赵清欢和李向歌目送她离开，没有散会，而是抱着躺在床上，诉说或者聆听迷思。</P>

叶容蓁回去拿上东西，步入阳光下。</P>

明媚的阳光透光草帽，在脚尖前方留下金色的光斑，似乎照亮着前行的道路。</P>

她心情舒畅，脚步轻快。</P>

先前没说的是，当女性出门工作，有意无意地看见天空的一角，潜意识中会感觉到，过往自己跟这个世界的联系，中间始终隔着男人。</P>

她们会意识到，女性在被奖品化，被男性赋予、当作情色资本。</P>

她们会痛苦，会迷茫，也会昂首挺胸，大步向前，夺回自身应有的权力，直至天光大亮。</P>

或许到那时，男性才会意识到，或者承认，自己是站在社会金字塔顶端，有心或无意地将自身价值观和偏好强加给其他人。</P>

他们把自己当作参照点，用以批判其他人的价值观和文化，本能地想高人一等，却忘了最基本、最核心的理念：人生而平等。</P>

叶容蓁不担心他们会提前发现女性的意图。</P>

就像寒冬将至，如同冰雪消融，只有微生物最先感受到气候的变化。</P>

人类社会也一样，在父权制中，处于被压迫地位女性，将会最先体会到处境的好转。</P>

一如现在的上课。</P>

叶容蓁看着精神奕奕，坐在讲桌下面眼睛发亮的崔小草、崔秀艳等人，仿佛看到正在亮起的星火。</P>

她清了清嗓子，开始上课，“接下来，我们要学的是针灸和推拿……”</P>

柔和而坚定的声音传出教室，在空旷的校园内回荡。</P>

烈日当空，高温蒸腾，炼去杂质，留得真心。</P>

下课后，叶容蓁目送学生们离开，也和留在这里打扫卫生的人告别，拎着东西，慢悠悠往回走。</P>

她没有毕其功于一役的念头，也不是一个人在前行。</P>

因而，再多的打算，再长远的目标，都不会打乱她的节奏。</P>

下午照旧是轻松愉悦的时光。</P>

叶容蓁在学习之余，找制作工坊重新做一串沉香手串。</P>

上次那串是沉香配南红，这次她选择配琥珀。</P>

依旧是桶珠，她设计的时候，加了个小猴子模样的三通，下坠两颗琥珀雕刻的桃子。</P>

她定好款式，把后续交给制作工坊，起身出去。</P>

叶容蓁在鲜花与湖泊中间的草地上，练了两遍长生诀，随后摘下腕表，纵身一跃，跳入湖中。</P>

身上的广袖星辰裙在入水的那一秒，化作轻盈的薄纱，渐渐褪去。</P>

叶容蓁抛开衣物，在湖中踩水划动，激起朵朵浪花，无拘无束，仿若回到自然的怀抱。</P>

玩乐过后，她裹上浴袍，随意用干发巾抓几下头发，窝进花园的躺椅中，等头发晾干。</P>

叶容蓁只在赵清欢她们回来的时候，和她们去小溪那里，在石头下、黄金上放迷药，又在小溪中游了一阵，回到知青点后，依旧是这样的节奏。</P>

另外两个就不一样了。</P>

中午时分，李向歌关于养猪的提醒本来只是玩笑，熟料一语成谶，半夜三更，天空中就下起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