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吵。”女人淡淡地说，她身形一闪，马戏团的一位成员便被她踩在脚下。高跟死死地踩在他脸上。</P>

“格拉斯哥！”</P>

“我不是在跟你们商量。”莉泽罗忒捻了捻鞋跟，尖锐的鞋跟很快刺穿格拉斯哥的脸。</P>

“只要我想，你们都会死在这儿。我们之间存在着天与地的鸿沟。你们全部人一起上都伤不了我一根头发。听到了吗？”莉泽罗忒一脚将格拉斯哥踢回马戏团的人群中央。</P>

泽莱斯也渐渐失去挣扎的力道。他意识到，眼前的女人是超出他们想象的……怪物。</P>

“为什么是我？”他问。</P>

对待泽莱斯，莉泽罗忒要有耐心得多。她难得解释道，“你也会是我们神眷者的一员。你跟我们才是同伴，而不是这些普通人类。”</P>

“神眷者？”</P>

“喝下神水，你就会成为神眷者，获得远超常人的力量。”</P>

女人重新将诡异的瓶子放到他嘴边。这次她没有强迫喂食，可她又是在强迫泽莱斯自己将神水喝下。</P>

团长脸色铁青，“我们怎么可能相信你！”</P>

莉泽罗忒冷笑，直接一划，地缝裂开，位置正是团长的脚下。团长猝不及防，只好紧紧抓住地缝边缘。</P>

团员们纷纷抓住团长的手，将他拉上来。</P>

“下一次就不会让你们拉上来了。”</P>

让地面裂开的力量……这就是神眷者吗？</P>

“你这家伙！我才不管你是神眷者还是什么怪物！给我去死！”</P>

普通人类的愤怒只是让女人更为傲慢。她的手指微动，正好让这个愚蠢的男人成为杀鸡儆猴的祭品。</P>

“不要！”泽莱斯大喊。</P>

女人的动作一顿，转变为将男人打飞。</P>

泽莱斯苍白着脸色，“我喝。”</P>

“泽莱斯！”</P>

马戏团的同伴们在呼唤。马戏团的亲人们在呼唤。</P>

扫过他们既担忧又愤怒的脸，泽莱斯微微一笑。“我愿意跟这位大姐姐走。”</P>

莉泽罗忒摆出胜利者的姿态，“明智之举。”</P>

泽莱斯接过神水的手微微颤抖。喝下它，他会成为什么？</P>

成为神眷者吗？</P>

成为神眷者又意味着什么？</P>

泽莱斯不会知道未来的事，可他却有种模糊的预感。</P>

他恐怕是……再也回不到马戏团了。</P>

泽莱斯闭上眼睛，一口将瓶子里的水全部喝下。</P>

他感到身体里有什么在发生变化，血液上涌，心脏前所未有地剧烈跳动。而闭上双眼的他自然看不到身体周围凭空出现的电弧。</P>

当他再度睁开眼，傲慢的女人向他伸出手。“回去了，泽莱斯。”</P>

泽莱斯被她拉着离开，离开时泽莱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P>

那一刻他希望马戏团的大家别记住自己，又希望马戏团的大家别那么善良。如果他们之间没有深厚的感情，离别时就不会痛苦。</P>

为什么是自己呢？</P>

为什么自己的愿望无法实现呢？</P>

他想回的家并不是即将前往的地方。</P>

他恐怕……永远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