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有人背叛世界呢？”</P>

“权势重要吗？”</P>

“金钱重要吗？”</P>

“亲人重要吗？”</P>

“友人重要吗？”</P>

“不重要！”</P>

“不重要！”</P>

“那种东西在爱面前不值一提！”</P>

“背叛世界的人不可饶恕！”</P>

“背叛爱的人不可饶恕！”</P>

“让我看看！”</P>

“让我看看！”</P>

“让我们看看！”</P>

“你的爱！”</P>

世界被奇异的力量扭曲，有人往眼中的风景上泼了油墨，令其整个都成为五颜六色的画布。画布无规则地旋转，弗里德终于变了脸色。</P>

这是他第一次正面与眷者对上。</P>

小丑的双手也随着画布旋转，整个世界天旋地转。</P>

在意识的最后，弗里德心想。他不该开凯因斯玩笑的。</P>

他听到了教堂的钟声。</P>

咚——咚——咚——</P>

洁白的羽毛从天而降，像是漂浮于半空的蜉蝣。而等它完全掉落于地时，已经完全被黑色污染。</P>

手捧花束的新娘正站在十字架前朝自己微笑。</P>

她是……</P>

“弗里德。”</P>

她是……</P>

“艾斯蒂娜！”</P>

弗里德半跪于地，神色茫然。自信从他身上离去，整个人宛如被抛弃的幼儿般无措。</P>

小丑发出清晰地嘲笑声。“原来如此，是死亡让你遗忘了爱吗？”</P>

“是死神让你远离爱吗？”</P>

“蠢货！”</P>

“爱是世界！”</P>

“爱是一切！”</P>

“即使是死亡也不能将两人分开！”</P>

“你们分开的理由仅仅是爱不够！”</P>

“你根本没有资格谈爱！”</P>

小丑空洞的目光直接穿透心灵，到达弗里德最脆弱的地方。从他们口中说出来的话语是多么冰冷与刺耳。然而弗里德却无力反驳。</P>

他无法再将小丑当做儿戏。</P>

艾斯蒂娜……</P>

弗里德在内心轻轻喊着他曾经爱人的名字，默默低下了头颅。</P>

违反规定的人有两个。在处理完弗里德后，小丑又将矛头对准凯因斯。“你的爱是什么？”</P>

“……”凯因斯没有像弗里德一样辩解，也没有为弗里德的惨状所动容。他只是看向小丑，眼里带了些许厌恶之色。</P>

“你的爱是什么？”得不到回答的小丑又重复问了一次。</P>

“你想知道？”凯因斯反问。</P>

“我想知道。”男声说。</P>

“我想知道。”女声说。</P>

“让我看看！”</P>

“让我看看！”</P>

“让我们看看！！你的爱！”</P>

只见一道红光划过。</P>

小丑的表情突然僵硬，一条裂缝从最顶部一直延续到下半身，然后“咔——”，它裂成了两半。</P>

血液是后来才意识到要涌出的。它们喷泉般四处喷射，由缓到急，又撕扯下小丑的四肢。</P>

弗里德不由地捂住口鼻，防止自己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