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尔好心提醒，又伸了个懒腰，叹了口气。</P>

“禁绝，闻所未闻。”</P>

这人点点头，做出一副大概明白的样子。</P>

查尔也没有多说，这人穿着非常古朴，与自己现代化的衣物相比，这人简直就是原始部落，也许是绝地古巫师的风格吧……</P>

那人早就打量过查尔，精灵的外貌，看起来还没成年，穿着怪异，与精灵贴近自然的风格并不一致，也许是精灵一族叛逆的代表。</P>

“感觉要困死这里了……”</P>

查尔靠着树喃喃道。</P>

那人并没有听天由命，反而是朝着外面走。</P>

日头落下后，那人回来，一言不发。</P>

隔日，又出发。</P>

饿了就喝泉水，总之如此往返几日后才安静下来，对着查尔说：“这里，应该出不去，我是飞上来的。我不确定，跳下去，在半空中能不能使用魔法……”</P>

那人还没打算这么尝试，但是这么说，其实想看看查尔会不会这么做。</P>

“额，那我还是等死吧。”</P>

查尔现在都不能使用魔法，怎么学习飞行术，而且，魔力隔绝，涨幅如何，还剩多少，也一无所知。</P>

总不能直接跳下去吧……</P>

那人没有继续说，而是起身喝了口水。</P>

“我是北地人，自小学习巫术，不过族里嫌弃我的出身，在我成年后把我赶出去了。”</P>

“我一路北上，寻找不老泉水的传说，结果，是如此绝地。”</P>

那人苦笑，刚毅的面部满是失落。</P>

查尔摇了摇头，指着泉水和枯树，反而讲起了奥丁的故事。</P>

北欧之神奥丁从巨人弥米尔那里签订了契约，献出一只眼和所有的财宝换取了一口智慧泉水。</P>

七天七夜吊在狂风飘摇的树上， 身受长矛刺伤；奥丁被当作奥丁的祭品， 自己献祭给自己，在世界树上！</P>

没有面包充饥，没有滴水解渴。</P>

奥丁往下看，拾取神秘的卢恩文字， 边拾边喊，由树上掉落。</P>

“我没听过。”</P>

那人听的面部非常奇怪，脸色神情非常复杂，最后叹了口气道。</P>

查尔哑然，这是哪个疙瘩出来的，居然奥丁的故事和库恩文都没听过。</P>

入夜，查尔睡着后。</P>

那人起身，冷冷地打量查尔。</P>

“成神？”</P>

他大力拉起查尔，在查尔惊醒下将他倒挂枯树上，用的是腰间的牛皮绳。</P>

查尔用力挣扎也没办法撼动那大手和牛皮绳。</P>

“你干嘛，你疯了！”</P>

查尔大喊大叫，这人突然的袭击让他措手不及，不，就算知道他也没有办法，这身形差距太大了。</P>

“献出我的眼睛？你想杀我？还是故意逗弄我！”</P>

那人冷笑，然后捏住查尔的头，在查尔尖叫和挣扎下扣出了查尔的左眼！</P>

“啊！”</P>

左眼被生生扣出，痛彻心扉，俊美的容颜此刻也哀婉凄厉。血液流出眼眶，没过额头，滴在雪地。</P>

“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成神。”</P>

这人的语气冷淡而怨懑，此前所受得各种白眼苦楚都释放出来。</P>

他拿起查尔的左眼打量，这眼睛上并无血污，反而晶莹剔透，还带着一阵清香。</P>

他想看清这只眼睛，就将头仰起，把眼球举过头顶，趁着星光打量。</P>

这一打量就是七天！</P>

任由世界变化，这眼睛也依然不变……</P>

而等他醒悟过来，他自己的两只眼睛居然都腐烂在了眼眶，他不知何时已经看不见了！</P>

着急忙慌把眼睛塞进眼眶，这一瞬间，世界变化！</P>

优美的魔力线条在四周勾勒，天地用魔力的方式把它的面貌展现出来！</P>

“这？！”</P>

他起身看向枯树，那里除了牛皮绳摇曳，人影无踪！</P>

“这才是智慧？”</P>

他喃喃道，自己之前经历的，难道是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