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遵旨!”眼见四喜领旨下去,胡氏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含泪道:“多谢皇上垂怜。”
弘历就着小五的手穿了靴子后,疑惑地道:“昨儿个在景仁宫时,永玤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就患了寒热病。”
“臣妾也不清楚,臣妾睡到一半,宫人来禀,说永玤头疼,等臣妾到了那边,他又一会儿说冷一会儿说热,诊治之下,说是得了寒热病。”顿一顿,胡氏又道:“还有永璇,他也是半夜头疼,不过幸好不曾得寒热病。”说到此处,她忍不住又落了泪,哽咽道:“若是永玤当真有什么不测,臣妾也不想活了。”
弘历抚着她抽动的肩膀轻斥道:“胡说什么,又不是什么大病,怎么会有事,走吧,朕与你一道去看永玤。”
“嗯。”胡氏拭了泪,随弘历一起往长春gong行去,刚走到永玤屋外,便听到里面撕心裂肺的哭声。
“是永玤。”说完这三个字,胡氏便紧张地推门入内,只见永玤正光着小小的身子坐在床上大哭,秋菊与小狄子围在床边,满头大汗地拿着几个糖影儿努力逗弄永玤,然不论他们怎么哄劝,永玤都大哭不止,甚至哭得整张脸都发紫了。
胡氏脸色难看地道:“这是怎么回事,本宫离开的时候,永玤不是已经没在哭了吗?还有,为何光着身子,若是再着凉该怎么办?!”
秋菊连忙回身道:“启禀主子,奴婢拿了衣裳想要给九阿哥换上,但是脱下之后,九阿哥说什么也不肯再穿衣裳,还不停地说痛,连糖影儿也不要了,奴婢问他哪里痛,他又说不清楚。”
“一群没用的东西。”胡氏怒斥了一句,伸手去抱永玤,哪知她手刚一碰到永玤,后者便尖锐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喊着疼。
“永玤,你怎么了,你别吓额娘。”说着,胡氏伸手欲再去碰触永玤,周明华开口道:“娘娘,您现在最好不要碰触九阿哥,以免加重他的痛苦。”
胡氏虽然不解他的话,但爱子心切的她还是依言收回了手,切声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