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属于严重的违规操作了,吊销他的行医执照都是轻的。
一行人被迎到了屋里,夫妻俩的脸上都露出了愁容。
别说是他们了,这么多钱,对任何人来说都不是小数目了。
车箱外面,有着动物排泄物的味道,但还能够忍受。
马军朝在外面看了一眼,“养了这么多牛,他们家也算是大户了,加起来都有好几十万了。”
一行人下了车,马军拿起摄像机开始录制。
“记者同志,你们可算来了,等你们一上午了,咱们进屋说。”
“知道,我把药瓶都留下来了。”
“下车吧,应该就是他家了。”
“你们有没有想过,生产本身就是存在风险的,不能把责任都归到毛海龙的身上,你们也该适当的承担一些风险。”
“我有点奇怪,村子里面家家户户都养牛,之前怎么没有发生这样的事?”马军说道。
“当时用的药,你们知道是什么么。”
但最大剂量不能超过两支,那个叫毛海龙的兽医一下用了六支,这样肯定是有问题的。
“就是这种药。”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氯前列烯醇。
“能跟我们说说具体怎么回事吗?”
如果事情是这样,责任也不全在毛海龙的身上。
“所以你纠结的地方,是他们违规用药吧?”
说的时候,潘永兵的老婆直掉眼泪。
“举报人叫潘永兵,另外一个人应该是他老婆。”周莉小声说。
潘永兵起身,到了柜子前,拿出了一个白色的塑料袋,打开后里面有几个大号的安瓿瓶。
“上个星期,我们家的牛要生了,就把毛海龙叫来了,生的时候遇到了点困难,耽误了点时间,他就说要给牛打药,我说不用,他非得这么干,最后药打完了,我家的牛没多久就死了,崽子也没生出来,损失了好几万块。”
“牛和崽子都死了,最少损失45000块钱,我也没想管他多要,就打算要四万块钱赔偿,但他不给,我昨天去管他要钱,还把我打了一顿。”
林逸点点头,拿着话筒率先走了过去。
门口是大铁门,旁边是院墙,差不多有半个篮球场那么大,里面养了十几头牛,味道也有些呛鼻子。
毕竟生产本身就是一件有风险的事,如果让毛海龙赔偿全部的损失,就有些过分了。
之前在欢喜村呆过,还给猪接过生,刚才听完潘永兵的话,林逸就大致猜到了是哪种药。
“记者同志,你听我说,我们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正常情况下就算是死了,我们也不能让他赔钱,毕竟是我找人家来的,但他违规操作,我就觉得有问题,正常情况下都不能死。”
“之前也不是他啊,老马走了之后,他就来了,刚到村上一个多月,而且还是大学生,就觉得他应该挺厉害,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
“你口中的老马也是兽医?”
“他是我们村上的老兽医了,手法相当厉害,但可能是身体不太好就不干了,换了毛海龙。”潘永兵说:
“之前听说另外几家的牛,也让他治出了问题,但没这么严重,没想到这种破事让我赶上了,都好几天没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