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成却摇头,两人自相识以来,直至今日贤亲口坦承心意,可以算是水到渠成,心意相通之举。其间安成间或晦明难言、私下神伤,甚至避而不见,盖因自身不能明确,再者,母妃常言,自己年岁尚早,亦刻意回避,直至贤与初云公主多次相见,几番心痛如绞,才确定自己心意,这人好笨啊,自己说得这样明显,还不知吗,不由得恼怒转身:“安成,先回去了,贤哥哥也回去罢。”</P>
傲雪在一旁偷笑:“世子,公主的心意,您还不明了吗?”</P>
贤恍然觉悟,冲口而出:“贤愚笨,望公主不要怪罪。”终于见到安成一半侧颜灿若回雪春花。</P>
只听安成轻声道:“几日后在宫外有画聚,贤哥哥也来罢。”</P>
贤微笑答应:“好。”目送安成的宫车驶进宫门。</P>
傲雪不明安成其意:“公主,世子堪称公主世间绝配,您为何不收其礼物?”</P>
安成摇头:“宫中能收多少外物?”</P>
傲雪终明其意,安成嫣然一笑:“贤哥哥会明白我的心意,他不会介意这些。”贤回身上马车,驶向内城外。</P>
丁阿离与阿斯、阿悄正欲离开,丁阿离恍然见到萧千月直面行来。</P>
萧千月满身伤痕,鼻青脸肿,盯着丁阿离看了许久。</P>
直到丁阿离着恼:“你,有何贵干?”</P>
萧千月俯身抬头盯着丁阿离:“你莫不是将我忘了,我怎么来的?”</P>
丁阿离终于想起那日之事,与萧千月解释:“没有呀,我去时你早走啦。”</P>
萧千月皱眉:“是吗,那你现在住在哪里?”</P>
丁阿离差点脱口而出:“我,我现在不住行馆,住哪里,就不告诉你。”</P>
萧千月气恨不已:“是不是姓丁的不让你说的?”</P>
丁阿离惊讶:“我,我也姓丁,你,你大叫什么?”</P>
萧千月抓耳挠腮:“我,我自然不是,你知道我什么意思。”</P>
丁阿离不解:“你说什么,我不明白?”</P>
萧千月想到丁浪多日来得以与丁阿离共处,后悔刚才没将丁浪打死。</P>
丁阿离奇怪:“你脸上的伤?”</P>
萧千月冷笑:“那姓丁的也没讨着便宜。”</P>
丁阿离大惊:“你,与丁公子打架?”</P>
萧千月点头,丁阿离不由得心急:“他,他怎么样?”</P>
萧千月抬头时,丁阿离竟已经走远,萧千月欲跟上前去,却为人流所阻。</P>
云铮看着榻上以扇遮盖,躺着休息的丁浪,颇怪:“你不是去见公主,怎么被人打成这样,莫不是许国公主府的人打的?”</P>
丁浪看不得云铮取笑,从榻上跳起来:“你说什么?”</P>
云铮不解:“不是石驸马替沈家小姐出气来着?”</P>
丁浪怒不可遏:“我与沈家再无关系,哪里是她?”</P>
云铮亦笑:“你父亲可是来信让你回西京呢,我瞧你也不敢回去。”</P>
丁浪冷哼一声,将一张纸条递给云铮:“郡主问你一事,你自看吧。”</P>
云铮接过看罢,将纸条烧掉,婉儿她,为何如此执念呢,卢璇其人,自己亦没有见过,当年,越国公一家为保卢璇性命,告老还乡,愿为平民。</P>
丁浪道:“自郑王死后,郡主一人,很是不易,她并无别的意思,只想知道你们是否都好。”</P>
云铮默默点头:“好,婉儿心意我怎会不知,只是他们与婉儿,此生最好不相见。”</P>
丁浪表示同意:“但潘家公子,却无可能。”</P>
云铮冷笑:“潘大人现要与当今圣上做亲家,这样的流言,他如何忍得?”</P>
丁浪好奇:“那人可知自己身份?”</P>
云铮嗟叹,丁府城楼颇高,可尽收一方夜景,辇毂繁华、壮丽辉煌的大宋,自己不过是夜行人罢了:“他,为何要知道,潘家不会让他知道,若是你,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