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宸道:“你都说了,这赏荷大会是高雅的盛会啊!届时,诸位名士墨客肯定亲临现场吟诗作画啊!既然如此,我揣着一把折扇,装作小才子,岂不是班门弄斧贻笑大方么?像这类东施效颦的蠢事,谁会做啊?”
刘佩萱道:“我本以为你这般做呢!”
王宸道:“阿萱,你太小瞧我了啊!”说着,便瞅了一眼她们的小挎包,道:“哎,你们带着上次的那个背包啊!”
刘佩萱道:“我平时就带着这个背包上街呢!”
宋怀柔道:“我也是啊!这是赏荷大会,若是有啥纪念品,装进背包里,也是便利啊!”
刘佩萱道:“是啊!总好过揣在手里啊!”说着,便瞧着王宸两手空空,道:“哎,你拿什么装纪念品啊?莫不是衣服的暗格么?”
王宸道:“我的那个背包脏了,便洗干净,正晾着呢!”
刘佩萱道:“那你怎么办呢?”
王宸道:“我记得马车上好像有一个蓝印花布的小包,我向骆五叔借来用用,就是了。”
刘佩萱道:“你借来用用,那骆五叔用啥啊?”
王宸道:“骆五叔哪用得着这个啊?”
刘佩萱道:“根据请柬上面的提示,可带一人进园观赏荷花啊!待到了那个张家的院子外面,我们可以带着骆五叔进去啊!阿宸,你忘了这事儿么?”
宋怀柔道:“所以,骆五叔进去时,也许要用到那个蓝印花布的小包啊!”
刘佩萱道:“对啊!我就是这个意思啊!”
王宸点头道:“好吧!”说着,便准备转身,道:“我这就去向我舅舅借用一个背包呢!”
刘佩萱道:“如果你没借到合意的背包,干脆用书院的那个背包啊!如此一来,大家都知道你是正谊书院的学生咯!”
王宸道:“进学是一回事,游山玩水是另一回事呢!这背包自然要有专用的啊!怎么能混淆呢?我还是赶紧去找我舅舅呢!骆五叔将要驾车来了呢!”说罢,便像是脚底抹油似的,飞一般溜到前方的大堂。
刘佩萱叹道:“哎,若不是我好心提醒他,这个阿宸还像个木头戳在这里呢!”
宋怀柔道:“怎么会是个‘戳’字呢?”
刘佩萱道:“我觉得,阿宸有时像根竹筷子,偏偏以为自己是修长的竹子,就这样戳在这里,悠然自得啊!”
宋怀柔道:“阿萱,你这话太……损了些啊!”
刘佩萱道:“我说的是实话呢!哎,不说他了!连我自己都成了个芋头呢!”
宋怀柔道:“你怎么说自己是芋头呢?”
刘佩萱道:“芋头,就是生的芋头,只要削皮了,谁碰着,谁就发痒呢!”
宋怀柔道:“谁惹你了啊?”
刘佩萱道:“没,就是想起了家里的那点儿糟心事呢!”
宋怀柔道:“你怎么忽然想起那些事儿呢?”
刘佩萱道:“前年,也是这个时候,我爹带着我,当然还有我那个继母,同乘一车前往郊外观赏荷花。”
宋怀柔道:“那是乐事啊!”
刘佩萱道:“乐个啥啊?简直是憋了一肚子的气啊!如今回想,我仍然是觉得堵着一股气呢!”
宋怀柔道:“昨日之非不可留啊!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你再想,能有什么益处啊?”
刘佩萱道:“好吧!今天,我们要过得开开心心呢!”
正在这时,不远处传来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