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霜道：“若要取得那人族女子的信任，得多久啊？”</P>

胡公子道：“凝霜，一口一个‘人族女子’，不妥！”</P>

凝霜道：“啊？这……”</P>

冷典道：“应该是宋姑娘。”</P>

凝霜道：“冷典，你咋知道呢？”</P>

冷典道：“信函上写着啊！”</P>

闻言，凝霜转头瞧着冷典背后的包袱。</P>

冷典低声道：“那信函在主子手上呢！”</P>

凝霜一愣，道：“这是……”</P>

胡公子道：“凝霜，你过来！”</P>

凝霜忙过去，道：“主子！”</P>

胡公子将信函递给她，道：“瞧吧！”</P>

凝霜接过信函，只见上面纂书“六味书屋”四个大字，然后是一行簪花小楷“一等会员，宋怀柔”。</P>

胡公子道：“打开吧！”</P>

凝霜打开信封，道：“旧为羽扇柄者，刻木象其骨形，列羽用十，取全数也……这是什么啊？”</P>

胡公子道：“继续！”</P>

凝霜继续道：“初，王敦南征，始改为长柄，下出，可捉。而减其羽，用八。识者尤之曰：‘夫羽扇，翼之名也。创为长柄，将执其柄以制其羽翼也。改十为八，将未备夺已备也。此殆敦之擅权，以制朝廷之柄，又将以无德之材，欲窃非据也。’这……说的是羽扇吧？”</P>

胡公子道：“对！就是羽扇。”</P>

凝霜道：“这人族女子……不，宋姑娘竟然喜爱羽扇啊！真特别啊！嗯，这位宋姑娘的文采不错啊！”</P>

胡公子道：“何以见得？”</P>

凝霜道：“奴婢虽不如凝露姐姐那般博学，但是，还是看得出这位宋姑娘文采不错啊！这文章啊，行文流畅，没错别字。”</P>

胡公子道：“不是她写的。”</P>

凝霜道：“啊？那她是……”</P>

胡公子道：“只是抄书而已，那段文字源自《搜神记》。”</P>

凝霜道：“抄书啊？”</P>

冷典道：“书屋那儿有规定，凡是想成为会员，必先写一篇文章，抄写古文亦可。”</P>

凝霜道：“这是为何？”</P>

冷典道：“书法！古语云，字如其人，见字如见人。”</P>

凝霜道：“哦，原来如此！”</P>

胡公子道：“凝霜，你觉得，她的书法如何？”</P>

凝霜仔细端详，道：“字迹端正。”</P>

胡公子道：“还有么？”</P>

凝霜道：“沉着，方正，这位宋姑娘多半是性格内敛，进退有度。”</P>

胡公子道：“嗯，有道理。”</P>

凝霜道：“笔力遒劲，柔中带刚，不过……”</P>

胡公子道：“怎么了？”</P>

凝霜道：“主子，奴婢觉得，这位宋姑娘的书法尚存孩童的稚气啊！”</P>

胡公子道：“情理之中！”</P>

凝霜喃喃道：“情理之中啊？”</P>

冷典解释道：“据说，这位宋姑娘年方七岁，是正谊书院的新生。”</P>

凝霜道：“宋姑娘岂不是还是个孩子么？这……”</P>

胡公子道：“这是天意。”</P>

凝霜道：“可是，我们能与一个孩子说什么呢？孩子嘛，无非是吃喝玩乐，开心就好了。奴婢觉得，我们一行人远道而来，便为了笼络一个孩子，有点说不过去啊！”</P>

胡公子道：“总好过年过三十的姑娘吧！”</P>

凝霜道：“主子，据说人族女子年过二十，多半是嫁为人妇，所以，不算是姑娘，应该是夫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