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康也很失落,说不下去了。</P>
朱老板看着不像开玩笑的渠康,陷入了沉思。</P>
良久,朱老板看向我:“徐总,这……”</P>
我:“朱老板在h市生活多年,应该知道h市其实挺相信所谓命理学的。”</P>
朱老板:“的确。”</P>
我:“您作为生意人,肯定接触过有点名气的算命先生。”</P>
朱老板:“是的。”</P>
我:“您可以再找一两位,甚至是几位过来,再测一次,看看先生们怎么说。”</P>
朱老板思忖:“……好。”</P>
第二天,朱老板好不容易请到的先生陆续过来。先生们掐指一算,纷纷摇头。</P>
见状,朱老板和朱荥萱心都凉了。</P>
我也是——竟然真的没有转机。</P>
好想胡子,要是他在,不知道能不能挣扎一下。</P>
朱老板是个传统意义上的商人,利益至上。换句话说,很理智。</P>
先生们走后,他劝了很久自己的女儿,最终说服了朱荥萱,当天就和渠康办了离婚。</P>
从民政局出来,渠康和朱荥萱各执一本离婚证,一个向左,一个向右。</P>
萧瑟的冬风刮来,吹散曾经相爱的两人。</P>
“植哥,我回J市,在渠爷爷身边尽孝。”渠康语气平静,眼底布满悲凉。</P>
我点头,自己回了h市东方欲晓。思索再三,还是把情况告知了徐父(渠松鹤)。</P>
电话那头的长辈,声音仿佛老了许多,表示知道了。</P>
晚上,徐母罕见地给我打电话。</P>
我:“妈?”</P>
徐母:“阿植,你爸很古怪。”</P>
我:“咋啦?”</P>
徐母:“他和渠康的老母亲过从甚密。”</P>
我:“您吃醋了?”</P>
徐母:“那倒不至于。”</P>
我:“那您想说什么?”</P>
徐母:“那家伙不知道犯什么病,大晚上把人老母亲带上,说什么赶去见康儿。”</P>
我:“……”</P>
徐母:“岁数一把了,也不能等个白天再去。”</P>
我:“您也住在爸的新别墅?”</P>
徐母:“没有,曲老爷子在他新别墅作客,就碰上他不管不顾,把七老八十的大姐背上,急急忙忙地订机票。”</P>
“大姐的女儿都被吓到了,曲老爷子劝不了,打电话给我,让我劝劝前夫。我有什么好劝的,都离婚八百辈子了。”</P>
我:“那您打电话给我是……”</P>
徐母:“我不是他老婆,没资格劝他什么。但你是他儿子,可以劝劝他。”</P>
我:“……”</P>
徐母嘀咕一句:“A市还有个二婚妻子呢,就和人老妈搂搂抱抱的,有毒。”</P>
我:“……我知道了。”</P>
站在徐植和徐家的立场,渠松鹤现在用着徐崇岭的肉身,肯定不应该和渠妈妈太过亲密接触。可是,渠康现在的情况……</P>
最终,我选择无视。</P>
渠松鹤上飞机的第二天中午,我就被电话催促到J市渠家。</P>
下午,到了渠家,满屋子的人——渠家人都在。</P>
渠箪和常夏手牵手,和我不期而遇。这次,两人都没有松手,十指紧紧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