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诏书很快写好,经过润色之后呈送给赵俊生看,赵俊生满意了再进行誊抄一遍,字迹要工整,不能有涂改,否则就要作废重写,誊抄完毕再交由赵俊生用印,派人送回长安,由中书省执行。
这时有大臣站出来禀报:“陛下,听闻苏将军还在带兵攻城,这都打了一天一夜了也没歇着,这么下去用不了几天将士们都会累垮,若是发生了什么突发状况,将士们没有作战能力了我方如何应对?”
赵俊生问道:“那你认为该如何呢?”
“陛下,臣建议让苏戟先带兵撤回来,攻城的事情再想办法,像他这样蛮干是不行的,城池没有攻下来,反倒是损兵折将,臣听说昨夜在攻城的时候,苏戟的副将亲自带兵攻城,在城墙上与敌军交战战死了,幸亏将士们动作快,把他的尸首抢了回来!”
李宝站出来抱拳说:“陛下,打仗哪有不死人的?若是担心将士死伤太多而不能放手指挥、不能施展某些战术,就会束手束脚!”
杨烈也站出来说:“陛下,臣以为李将军所言不错,如今南朝援军兵逼永安,鲁爽大军还没有恢复战力,只能据险而守,倘若鲁守不住,我军就不得不面临撤军的选择,否则我们以疲惫久战之师迎战对方生力军,胜算不大啊!所以,现在只要能攻破城池,就算损失大一些也是值得的!”
赵俊生思考了一下说道:“朕既已授权给苏戟,那就让他放手施为,而且朕也给他一个期限,距离十天期限还有三天,咱们就看他能否在三天之内破城!”
大臣们互相看了看,谁也没有出声,方才说闲话的大臣这时也不张嘴了。
连续三天三夜下来,乾军在苏戟的指挥下一刻不停的攻城,乾军还能进行轮换,而守军连轮换的机会都没有,甚至吃饭和大小便都是趁着打退一波进攻之后抢着时间进行的,有时饭还没有吃饭,大小便还没有完,乾军的进攻又开始了,可以守军连一刻的休息时间都没有。
守军们甚至不敢休息,以为他们担心一旦躺下就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这天夜里,攻城战依然在进行,只不过双方打得都是几乎已经是精疲力尽了,无论是进攻方还是守城方,士气都是极其低落,战斗是凭着本能在进行,脑子似乎已经对身体失去了控制。
东城门外,土堆高台上,苏戟站在上面问道:“地道里的将士们都准备好了吗?”
“回将军的话,都准备好了,就等将军下令了!”
苏戟当即挥手:“开始!”
“遵命!”部将抱拳答应转身跑下高台,一头钻进了地道里。
此时地道里的墙壁上每隔三丈插着一根火把,两侧站满了手持兵刃和弓弩的兵士,苏戟的部将走到最低端,一些斜坡隧道通向地面,他拔出战刀对旁边一个牙主点头:“上!”
“是!”牙主手持战刀走上了斜坡隧道,很快就到了顶端,顶端一块木板,他推开木板,地面一片草皮被掀翻,他迅速钻了出去手持兵刃进行警戒。
这里是靠近城墙一个院子,院子是一户平民的,平民撤出之后,这里变成了守军的临时休脩之所,但守军都上城墙去守城了,房子里只有几个伤兵。
从地道里钻出来几个人之后,他们迅速开始靠近房屋,随着后续兵士们钻出来,前面的人迅速冲进房间里解决了几个伤兵。
从地道里钻出的兵士越来越多,足足半个小时过后,领兵的将军一挥手,“跟我冲上城墙,走!”
此时城墙上原本就已经快要撑不住了,陈宪也杀敌杀得手脚麻木,不听使唤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但他只能坚持下去,直到坚持不了为止!
“杀啊——”身后传来了从地道进入城内的乾军的喊杀声。
这一声让陈宪身体一顿,他回头一看只见无数乾军举着火把从城内冲上了城墙,他顿时感觉胸口一疼,脑子一懵,眼前一黑,身体直挺挺倒了下去。
随着越来越多的乾军从背后杀上城墙,守军终于撑不住了,纷纷被杀,不到两个,东城墙彻底被攻占。
城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