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大军拔营启程继续前进。
向东行军两天之后,前方探子来报说在东北方向以北十五里处发现一条河流。
赵俊生得到报告后立即率军前往,只用了半个时辰抵达河边,在河边扎下营地之后,赵俊生这才发现这条河流是从西北方向往东南而去,它的发源地应该是唐努山的东段北麓。
接下来,赵俊生派出多支以牙为单位的骑兵队伍四散探查周边地形和敌情,约定最远探查的距离不超过一百里。
过了一天,派出的队伍不断派人回来禀报消息,有的队伍发现了柔然部落的居住度,但已经人去地空;也有人在山林中抓住了一些躲藏的柔然人,人数较少,经过审问,大部分柔然人已经向西北方向迁徙了。
在这条河流的南北两岸发现了好几个柔然人曾经居住的放牧地,但都已经没有人了。
“那颜,与尉眷和白劲光传信的信鹰还有吗?”赵俊生问道。
那颜苦着脸抱拳说:“出发之前放出的信鹰一直没有返回,臣担心信鹰在飞行的过程中遭遇了不测,倒是还有两支信鹰,但都是用来与河云方面联系的,与尉眷他们联系派不上用场”。
赵俊生一筹莫展,这还是他第一次因为不熟悉地形而感觉束手无策。
“此战打完之后,朕一定要派人把整个漠北的地形探查一个底朝天,绘制的地图要比世代生活在这里的柔然人都要清楚和精确!”赵俊生拍着桌子大怒道。
这时一个兵士走进来报告:“启禀陛下,那个忽合罕要求求见陛下!”
赵俊生一愣,心里嘀咕这家伙来干什么?想了想吩咐:“让他进来!”
忽合罕走进来向赵俊生行礼:“参见陛下!”
赵俊生问:“听说你要见朕,有事吗?”
“我听说陛下正在四处派人侦察周围的地形,想要找到尉眷大军,我这里有一份地图,虽然有些粗糙,但我想应该可以帮上陛下的忙!”
一卷羊皮被忽合罕拿出来,太监从他手上拿过羊皮卷交给赵俊生。
忽合罕又说:“这条河在我们柔然被称为木托河,从我们现在的位置沿着河流往东南方向走两天有一大片水草丰美之地,很适合居住和放牧,有数万人马也能够养活,比可汗庭不会差,当地人把那里称为木托,木托河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陛下不妨派人去那一带探查一下,说不定能找到尉眷大军!”
赵俊生看完地图下令:“那颜,派人沿着河流走两百里去探查一下!”
“遵命,陛下!”
赵俊生看向忽合罕问道:“你知道这里的柔然人都去了哪儿吗?”
忽合罕摇头道:“我不太清楚,这柔然大权不是全部都掌握在吐贺真手里,吐贺真率军离开可汗庭之后,可汗庭的事务由图真公主负责,柔然各部迁徙而走肯定是图真公主的命令!不过依我看,柔然各部应该是向西北和北方迁走了,因为只有离开得越远越安全!”
赵俊生摆了摆手打发走忽合罕。
随着派出去的各支骑兵小队陆续派人把通过侦查绘制的地图送回来,赵俊生命人把这些地图重新进行修正,很快形成了比较正规的地图,燕然山以北的地形也逐步清晰的呈现在纸上。
侦查得到的消息也不停传回来,通过汇总,赵俊生发现这一大片地区的确已经没有了柔然人的踪迹,看来柔然各部的决心挺大的,既然走了就走得干干净净,而这正是让赵俊生头疼的地方,以后柔然人若是卷土重来,他也不会觉得奇怪。
两天后的中午,一个斥候骑着快马飞奔进了营地。
“启禀陛下,我们与尉眷大军联系上了,他们就在两百里外的木托草原上!”
赵俊生大喜,下令大军做好拔营准备,次日一早就出发前去与尉眷大军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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