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素又对花木兰和贺多罗说:“花木兰、贺多罗,你们分别各自带三千人去打平冈和阳武,根据斥候探查到的消息,平冈和阳武的驻军不多,都不会超过千余人,拿下这两个县之后迅速把周边几个县也拿下,本王只给你们半个月的时间,半个月之内必须赶到白狼城与本王汇合!”
花木兰和贺多罗分别抱拳答应:“遵命!”
赵俊生皱了皱眉,站出来对拓跋素抱拳道:“王爷,末将以为各路偏师的兵力太过单薄了一些,就以平冈和阳武为例,他们有近千守军,若是一心防守,以花木兰和贺多罗的兵力不一定打得下来,是不是给他们增加到五千人?”
谁知贺多罗根本不领情,他大声道:“王爷,三千人马足够末将拿下扬武和周边两县,不必增加兵力!”
花木兰也是心高气傲的人,贺多罗这个蠢货都不增加兵力,她也不好说要增加兵力,“王爷,末将也用增加兵力!”
拓跋素见他们二人这么说,点头道:“好,既然如此,此事就这么定了!”
赵俊生回到营地,召集部将们议事,传达了相关命令,并命军需官准备至少准备七天的干粮和马料。
议事完毕后各将校散去,李宝留下来对赵俊生说:“将军,我们在卢龙塞抓到的那个俘虏伤势好得差不多了!这个叫常昆的家伙武艺高得很,属下尽全力也不一定能拿得住他,把他带着行军需要用不少人严加看守,稍有不慎就会出事!”
“哦,就是那个带兵把木兰困在云楼一天一夜,差点把他们都烧死的燕军幢将?他叫常昆?”
“是,将军,就是他!”
赵俊生思考一番,起身向外走去:“走,去见见此人!”
李宝把赵俊生带到关押常昆的营帐,常昆脖子上戴着枷锁,脚上拷着铁链,营帐周围有二十多个兵卒看守,其中就有八个弓箭手,对付常昆这种武力强悍的武将用这么大的阵仗根本不算什么。
守在门口的两个兵卒看见赵俊生来了退到了一旁,赵俊生和李宝依次走进营帐,常昆正盘腿坐在营帐内,木枷和脚链也只是稍稍限制了一些他的行动能力,其实对他的生活影响不是很大,但每天吃喝拉撒却是要给他打开枷锁。
常昆睁开了眼睛,李宝在一旁举着火把照亮了营帐内,他一眼就认出了当初几招之内就把他击败并打昏的赵俊生。
“你是来杀我的?”
一个兵卒拿着马扎放在了赵俊生身后,赵俊生坐下看着常昆问:“家里还有什么人?”
常昆一愣,沉默了一下说:“没了,都死了,我是个孤儿!”
赵俊生并不觉得意外,这年头世道太乱、太惨,死人与死狗死猪没什么区别,人们都麻木了,每天都能看见尸体死人,以至于小孩子都不怕尸体。
“你以后有何打算?”
“打算?”常昆颇感意外,随即冷笑:“我要做什么只怕由不得我做主吧?”
赵俊生道:“我若想让你效忠于我,你只怕不愿意吧?”
“嘿,你这话问的真是可笑!”
常昆冷哼哼,心里一直在想着万陵的事情,他犹豫了一下问:“万将军怎么样了?”
赵俊生听到他这样问就想起来了,常昆被他打晕的时候,万陵还在指挥作战,常昆应该不知道万陵已经死了,要不然常昆不会这么问。
“万陵死了!”
常昆声音冰冷,恨意十足:“你杀的?”
“你昏迷之后,城墙已经失守,万陵和一百多燕军兵将退守新月楼,据说当时有一幢将建议万陵投降,万陵不肯,以蛊惑军心为由杀了他。当时万陵身后有一个叫黄康元的什长,此人突然出刀刺死了万陵,万陵死后,剩下的燕军都投降了,卢龙塞就此失守,事情的经过大致就是如此!”
常昆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万陵当任卢龙塞守将近二十年,对麾下将士都是极好的,个个都如同他的子侄一般,可到最后竟然有人忘恩负义从背后杀了他,这让常昆难以接受和释怀。
他恨意滔天,看着赵俊生问:“黄康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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