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健叹息一声,挥手下旨:“来人,把汝阴公抬下去休息,让崔浩好生安抚!”
几个兵卒打马过来把昏迷的拔拔道生抬走了。
与拔拔抗关系良好的步六孤丽当即就要打马出战,却被他父亲一把按住:“你与拔拔抗的武艺相当,你去也是送死,给我好好待着!”
这时皇帝大声喝问:“哪位将军替朕去斩了这尉眷?”
步六孤俟当即战马出来抱拳说:“陛下,臣愿出战!”
“准了!”
步六孤俟当即打马向尉眷冲过去。
尉眷手提依旧滴血的长槊,看着对方军阵又冲出来一人,当即大声喝问:“来者何人?”
“大将步六孤俟前来战你,尉眷速速过来受死!”
“哼!”尉眷冷哼一声,提着长槊打马迎上去,战场上只剩下二人的马蹄声不停的回响。
二人很快交锋,战不十合,步六孤俟被尉眷一槊斩于马下。
“父亲——”步六孤丽大哭,就要打马去杀尉眷为父报仇,但却被花木兰一把按住,脸色凝重的说:“你不是他的对手,去了也是送死!”
数万大军士气一降再降,几乎要快低落到谷底,将士们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如丧考妣。
皇帝拓跋健铁青着脸,失声大叫:“难道就没有一个人为朕斩杀此僚?朕的勇士何在?”
尉眷骁勇善战之名早就传遍了天下,皇帝身边这些大将们没有一个有把握能战得过尉眷,都不敢上场,身死事小,到时候反倒成全了尉眷的威名实在不划算。
崔浩再次进言:“陛下,将士们士气低落,不如暂且退兵,再作打算吧?”
拓跋健异常愤怒:“朕六万多勇士,竟没有一个战得过尉眷吗?”
随着拓跋健的目光扫过来,大将们一个个都惭愧的低下了头。
“源贺,你一向以骁勇著称,难道你也战不过尉眷?”
面对皇帝的询问,源贺不由脸色发苦,抱拳说:“陛下,臣与尉眷打过,百招之内臣可以保持不败,但百招之后就难说了!”
拓跋健还能说什么?难不成逼着源贺去送死?
这时花木兰抱拳道:“陛下,让臣去战尉眷吧!”
“你······”拓跋健看见是花木兰就有些犹豫起来,让一个女将去战那威名赫赫的尉眷,岂不让别人说他拓跋健帐下已经无人可用了?
“打不打得过是一码事,敢不敢战又是一码事,臣身为武将若是连与敌人战斗的勇气都没有了,还有何颜面统带大军?请陛下准许,臣纵然身死也不能被敌将吓破了胆儿!”
拓跋健咬牙道:“好,朕准了!”
花木兰对身后不远处的李宝招了招,待其打马上前来吩咐道:“待会儿我要去战那尉眷,我若战死,尔等不准报仇,只需回去告诉俊生哥哥,就说我对不起他,不能跟他回乡完婚了!”
李宝急忙道:“将军不可,让李宝去战他!”
“不,这是我等大将之事,不是你这亲兵队长的事!”
花木兰说完大喝一声:“驾——”
急促的马蹄声在两军阵前回响,花木兰打马飞奔而来的矫健身影出现在尉眷的视线之内。
尉眷当即大喝:“来者何人,本将不杀无名之辈!”
“武川侯、虎威将军花木兰前来领教宁北将军高招!”
“哈哈哈······拓跋健手下无人可用了吗?竟然派一员女将出场,难道不怕天下臣民耻笑?”
这声音够大,拓跋健听完脸色涨得通红,几乎要滴血出来,他羞愧难当,回头对众将大骂:“看看你们,一个个平日里人五人六嚣张得不得了,如今却一个个变成了缩头乌龟,饭桶,废物,都是废物!花木兰若是得胜归来,必将羞煞天下英雄!”
众将一起抱拳躬身高呼:“臣等惭愧,死罪,死罪!”
那边花木兰愤怒得大吼一声:“尉眷匹夫,我花木兰敬你是一条好汉,你却轻视与我,今日我便让你知道我花木兰的厉害,吃我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