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俊生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帮人必定出身于军队,他心中一紧,也不知道陌刀队能不能顶住。
陌刀队队长是李宝,他此时双手握着一柄大陌刀站在队伍的最前面,眼前敌人快要冲上来,立即大喊:“稳住,都给我稳住,后退一步者,斩!”
两百名陌刀手心里稍稍安定,但他们心头更加紧张,双手握着刀柄也不由紧了几分。
“陌刀队,进——”随着李宝的命令发出,陌刀队的兵卒们迈开了整齐的脚步,明晃晃的陌刀也向前移动。
“第一排,刺——”
前排陌刀手一起大吼一声向前刺出了陌刀,这陌刀长达两米三,刀剑锋利无比,尽管这只是训练用刀,坚韧度不足,可锋利度还是合格的。
敌人骑兵撞在了如刀林一般的陌刀队,“噗嗤、噗嗤、噗嗤······”大量刀刺入马腹的声音响起,一匹匹战马发出凄惨的嘶叫声栽倒在地,马背上的敌军骑兵纷纷随之再下来。
这时第二排的陌刀手挥下了陌刀,身在空中的敌军骑士一个个被砍作两段,大量血水和内脏洒落下来。
没有命令不准停下,这是陌刀队的铁律,在李宝的统带下,方阵形陌刀队的兵卒们一边迈步,一边挥刀劈砍,前排的兵卒直刺,整个队伍入一排排刀墙向前推进,一个个冲上来的敌人骑兵撞在上面被分尸两段。
后面的弓箭手和连弩手依旧在不停的向敌军骑兵放着箭矢,他们在冲锋时就不是有人中箭落马,冲到军阵前方的人又一个个连人带马被看成两段。
两百骑兵,对于赵俊生的这支队伍还是太少了一些,只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两百骑兵就被陌刀队干掉了一大半,落在后面还没有来得及冲上来的敌人此时已经被前方如地狱般的场景吓破了苦胆。
这整齐的刀林,入墙推进,低下是一片片分尸两半的尸体,鲜血染红了野草和大地,剩下的几十个敌军骑兵纷纷勒马停了下来。
跑!这是仅剩的几十个敌军骑兵脑子里的同一个念头,他们的队官在第一时间就被李宝斩杀,剩下的这几十骑完全失去了指挥。
残余敌军们此时哪里还有拥挤继续攻击下去?他们纷纷打马掉头打算逃走。
赵俊生抓起长枪对队伍中仅有的一百余会骑马的兵卒大喊:“骑兵跟我追,其他人看守辎重,高修统带指挥!”
这些只会骑马,不会骑兵战法的兵卒听到赵俊生的命令还是跟着他冲了出去,打马狂追逃跑的敌人,这伙他们在行,打顺风仗谁不会?挥舞着兵器大声喊杀,敌军听到身后有追兵,一个个吓得心慌意乱,只想跑得更快,根本不敢回头反击。
追了几里地,赵俊生手中一杆长枪一连挑翻了十几个敌军骑兵,也不知道他们是死是活,又抓了十几个,本着穷寇莫追的原则,他勒马停止了追击,带着抓到的俘虏往回走,途中又捡到七八个没有摔死却受伤的俘虏带回来与大队人马汇合。
薛安都带着人马过来看押俘虏,赵俊生策马上前询问李宝:“弟兄们伤亡如何?”
浑身是血的李宝回头看了看,回答道:“死了十二个,伤了九个,其他人都还算完好!”
赵俊生骑马走到陌刀队方阵面前看了看,大声道:“今日一战,无一人临阵脱逃,诸位悍不畏死,奋勇杀敌一百四十余骑,战果颇丰!若是换了镇戍军和右卫军,他们在遭受突然袭击之下,很可能早就掉头逃跑了,有了今日一战,日后谁还敢小瞧咱辎重队?传我命令,陌刀队每人赏两斤肉、十斤粮食、铜钱一百,其他人每人赏一斤肉、两斤粮食!”
兵卒们顿时人人振奋,举着兵器大吼:“都尉威武、都尉英明!”
赵俊生挥手:“传令,全军就地扎营,伙夫们生火造饭,其他人等解散休整!”
兵卒们立马松懈下来,人人都找位置一屁股坐下,等休息够了,赵俊生又让他们打扫战场、收拢跑散的战马和地上敌人遗落的兵器。
吕玄伯走过来向赵俊生禀报:“少爷,我已经审问过俘虏,您猜这些人都是谁派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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