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正值一天的中午,我体内的阳气达到了巅峰,我咬破了食指,将几滴鲜血滴入其中,药汁立刻翻滚起来。
我立刻加大火,将药汁熬干,只剩下贴着砂锅底的一层白色的膏体。
我将那膏体刮下来,放入玉瓶之中,回到了颍州,再次进入了那座院子里,才几天,里面的腐臭气更加浓郁。
我一进门,陈宏时便焦急地问:“东西带来了吗?”
我拿出玉瓶,往他黑色的纱幔中一弹,他立刻接住,打开瓶口闻了闻,顿时觉得身上的疼痛减轻了一些。
“好,好,就是它。”陈宏时正要往嘴里倒,我说:“等等。”
“怎么?”
“你似乎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我面无表情地提醒他。
“放心,我没有忘。”陈宏时从枕头下拿出一只盒子,丢给了我,“钥匙和地址,都在里面。”
我打开盒盖,里面躺着一只青铜钥匙,钥匙的造型非常古老,也不知道是什么年月的东西了。旁边是一张羊皮卷纸,打开一看,是一幅地图。
“你就不怕我在药膏里面下毒?”我冷声道。
他哈哈笑道:“你不是那种人,七娘所教出来的孙女,肯定光明磊落,不屑于做这种事。”
我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药膏吞下之后,他开始调养身体,受了好几年的诅咒,自然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恢复的,我答应他,在他完全康复之前,不会离开陈家,以防病情反复,还需要再炼制一次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