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忙说:“奴婢快去快回,娘娘就在此略等等。”
宋皇后笑着啐道:“呸!等你作甚?难道这光天化日的,还丢了我不成?”说着撇下珍珠,一个人向坤宁殿方向走去,留下珍珠在原地傻傻一笑忙转身跑走。
宋皇后穿过假山,见一涓细流潺潺而下,山坡上一丛菊花正是怒放,顿觉天高云淡,神清气爽,不由赏玩了一番,真是: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她一路观景,不知不觉已到了坤宁殿大门口,却不见管事的人相迎禀报,心中纳闷,只得又向内行了几步,整个大殿空空如也,竟是无一人伺候,她心中暗想,莫不是太后还没起身?
即便如此,那一干太监宫女也不该溜号坏了规矩,因她满心以为太后犹未起床故脚步极轻,小心翼翼向内室走去,及至帘幔前,那室中的人竟还不知她的到来,犹自对话,宋皇后听得有人言语,刚要张口,却听一人道:“母亲,母亲是爱我还是爱兄长?”
宋皇后一惊,细听方知是晋音,倒不知太后会怎样回答,故躲在幔后倾听。
杜太后吞吞吐吐,“这······这······”
赵光义又再逼问:“难道连一个宫女,母后也做不得主?”
“倒不是如此。”杜太后摇头,沉思片刻,道:“只是你可知,母后这个局安排的有多难?”
赵光义与躲在外的宋皇后均是一惊,局?不知内幕是何,宋皇后的心此刻狂跳不已。
杜太后接着说:“这念香进宫绝非偶然,乃是哀家命众人去全国各地搜寻筛选进来的,一步步引导,好不容易得了你皇兄的宠爱,你如今让母后把她赐予你?你可知,一子错满盘皆输?念香这颗利我的棋子若是离开了这盘棋,后面的残局却要如何进行下去?”
宋皇后在外不听犹可,听完太后一番肺腑之言,只觉一个炸雷响在胸口,气滞于心,哪还顾得上什么佛经,只跌跌撞撞出得殿来,一头撞在赶着前来的珍珠身上,倒唬了珍珠一跳,“娘娘这是?”
宋皇后也不回答,只摇摇手示意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