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见过很多妄图改变命运的人的下场，最是清楚这个道理，可依然被情感蒙蔽了心，做了那些以往被自己嗤之以鼻的傻事。</P>

徐珩等了很久，没等到对方的回答，冷漠地嗤笑了一声。</P>

“怎么，说不出口吗？还是我没资格知道？”</P>

他都愿意听他的不可抗力了，他愿意听他哪怕是瞎编敷衍，可他一句话也不说。</P>

徐珩缓缓松开手。</P>

忽而被一股强硬的力道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耳边过快的心跳声不绝于耳，一下一下挑动着他的心，将他的心跳拉到了同频。</P>

扑鼻而来的草木味荷尔蒙将他牢牢笼罩，不放过一丝一毫空隙。</P>

程演满是歉意的声音清晰地传进耳道，“我有想跟你道别，但是我太慢了。”</P>

他的声音哽咽地卡顿了一秒，“对不起，我错过了你的九年。”</P>

他无法解释，徐珩八岁时遇到的他其实是半小时前才发生的事情，这无疑会让徐珩误会他是抱有目的故意接近的。</P>

徐珩并不是想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他只是想知道，程演做的那一切，究竟是否真心。</P>

徐珩闭上眼，或许他只是随口一说，可他依然为之感到开心。</P>

这久违的情绪，从程演离开后就再也没出现过。</P>

“可以见到我的时候，没认出我。”他忽然想起程演在看到他的第一眼，眼里只有满满的陌生。</P>

和记忆中处处为他着想的程演一点也不像。</P>

“怎么还倒打一耙啊，明明是你没认出我。”程演笑了，这话他说的毫无压力。</P>

徐珩抿唇，好像确实是这样。</P>

他当时只觉得这个人打扰了他清静，烦。</P>

程演揉了揉他的脑袋，感受着对方软软的发丝，心底喟叹一声，总算是摸到了。</P>

“那……能不能不生气了？”</P>

他话语里有些小心翼翼。</P>

徐珩眉头一皱，“我不是生气，我就是想打你而已。”</P>

没错，早就想打他了。</P>

程演挑了挑眉，松开他，笑意吟吟地注视着他，“随便打。”</P>

徐珩沉沉地与他对视，身上的温暖源骤然离开，凉风拂过，心底竟是泛起丝丝凉意。</P>

良久，徐珩撇开眼，转身走进楼道里。</P>

程演慢悠悠跟上，“想打我就说，随时让你打。”</P>

他的语气又恢复成了懒懒的调子，很欠揍。</P>

徐珩快步走下楼梯，没理会。</P>

程演将他从徐兴龙手中救出来，他打他一拳已是违背恩德，尽管还没消气，但也绝不可能再动手。</P>

程演目光追随着徐珩的身影，无论对方走得多块，始终跟随在两步阶梯的距离，不远也不近。</P>

徐珩还没原谅他，他也只得把握好两人之间的距离。</P>

009捧着西瓜探头，“宿主，根据我的计算，如果你现在对他强制，有99%的成功率。”</P>

“那剩下的1%怎么说？”程演嘴角抽了抽。</P>

009理所当然道：“当然是更加强制，反派的基因里就刻着对你的爱，不会跟你反目成仇的，顶多打你一顿不理你。”</P>

程演咂嘴，“你很熟练的样子。”</P>

009一噎，闭麦了。</P>

“怎么不说了，你被人或者系统强制过？”</P>

009装死。</P>

程演笑了声，不再为难他，转而问起伊瑶，“伊瑶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