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国太闻言,一阵沉默。
虽然她也担心局面,但想着儿子有能力,说不定早有办法,这只是备用之选。
没想到,竟是如此的条件。
从孙权的话语中,吴国太知道事情是真的危急了。
孙权沉声道:“母亲,儿子还派遣了顾雍前往徐州,向曹操称臣,而且更许诺,只要曹操接受吴国,儿子甘愿去王号,派遣质子前往邺城。”
“如今的情况,就怕对方不接受。”
“刘修和曹操来势汹汹,都是要一鼓作气灭掉吴国。”
“也不知,该怎么度过。”
孙权的脸上有着沉重神色,他强自一笑,道:“不过母亲放心,儿子必然会保住一家平安。”
吴国太不再多言,道:“老身这就书信一封。”
当即,吴国太让人准备了笔墨纸砚。
孙权却让人拿了新的毛笔,又让人拿了一尊新的砚台。
吴国太看向孙权,一脸不解的神色。
不过是写一封书信,怎么搞得这么复杂,还要更换笔墨。
孙权却是拔出腰间的长剑,大拇指在长剑上一划,呲溜一声,一道深厚的血痕乍现,殷红的鲜血,汩汩刘溢出来。
孙权把血滴在砚台中,咬牙忍着痛道:“母亲,下笔吧。”
吴国太看到这一幕,心如刀割。
同时,也被震撼到了。
此时此刻,她更是明白情况有多么的危急。
吴国太也不犹豫,提笔蘸着砚台中的鲜血,然后下笔书写。
书信中,吴国太先问候孙尚香的近况,过得好不好之类的,有没有孩子之类的,总之都是关心孙尚香的话。
然后话锋一转,才说血书的鲜血,是孙权的血。
最后,才说到吴国的情况,请孙尚香代为转达,向刘修求情。
一封书信写完,煽情诉苦,令人震动。
孙权看到吴国太写好了书信,也松了口气,然后让人包扎了受伤的大拇指,又接过书信,道:“母亲,儿子这就去安排人送信。事情繁杂,儿子便不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