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德公问道:“阁下是?”
老者说道:“在下周睿,一介朽儒,名不见经传,料想庞公是不知道的。”
庞德公面带微笑,不急不缓的道:“周先生精于《论语》,曾经亲自为《论语》作注,解读《论语》,方便天下学子读书,如此大事,岂能不知?周睿先生之名,老夫也是久仰大名。”
顿了顿,庞德公道:“如果周先生愿意入鹿门书院教学,那才是天下士子之福。”
周睿直接道:“老朽没有庞公的想法,以一人之力建立书院,更是不自量力,想要消防孔圣人,哈,庞公,你太自以为是了。”
庞德公正色道:“是不是自以为是,老夫自己不评价。老夫所考虑的是,不管前路到底如何,老夫只知道,纵然前方是万丈深渊,老夫也在所不辞。为万世学子造福,老夫责无旁贷。”
周睿冷笑道:“庞公真是令人佩服啊!”
庞德公道:“不敢当!”
周睿道:“老夫就想问一问,这鹿门书院的藏书,是刘荆州调集荆州的藏书,以及州牧府的藏书。除此外,鹿门书院所需的钱财,恐怕刘荆州也会一一补齐,对吗?”
“对!”
庞德公没有回答,刘修却直接给出了答案。
周睿嘴角上扬,正色道:“这名说来,这鹿门书院,到底是刘荆州的书院,还是庞德公的书院?”
庞德公笑道:“周先生,你错了。”
“什么错了?”
周睿那明亮的眸子中,浮现出一抹冷意。
庞德公处处淡然,令他心中也是颇为不舒服。
周睿正色道:“老朽错在哪里?”
庞德公道:“鹿门书院,并不是老夫一个人的书院。同时,也不是刘荆州的书院。鹿门书院,是荆州士子的书院,是天下士子的书院。”
周睿嘴角轻轻抽搐,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庞德公的回答,太犀利了。
周睿又道:“庞公,你这样,是要一意孤行吗?”
庞德公微笑道:“老夫顺天应人,一意孤行了吗?倒是周先生,你也是读书人。老夫如果记得不错,当年你年幼之时,也是寒门出身,家中没钱读书,是当时黄家的一位大儒见你聪慧,才收你为弟子,你才有了鱼跃龙门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