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粲的建议,来得非常及时。
刘修说道:“仲宣的考虑很周全,大哥身为父亲的长子,父亲病逝,大哥理当回襄阳奔丧。”他看向伊籍,吩咐道:“机伯先生,这件事,立即安排下去。”
“诺!”
伊籍点头,把事情记在心中。
政事商议结束后,所有的官员便各自退下。
然后,州牧府开始布置刘表的灵堂,文聘也放松了对襄阳城的管控,允许进出襄阳,只是在襄阳城的四方城楼都布置了重兵,甚至连州牧府周围也安排了士兵镇守,一副外松内紧的状态。
灵堂中,刘修身穿素服,带着孝布,跪在灵堂前。一个个前来州牧府吊唁的人,都恭敬的上香,然后和刘修简单的交谈一番。
说的话,都是些套话,无非是安慰刘修不要悲伤过度,要节哀顺变,要以大局为重保重身体。
刘修一一回礼,到了晚上,才稍稍缓和了下来。
黄月英也来了州牧府,身穿素服尽孝。虽然黄月英没有过门,但在刘修的心中,黄月英就是刘家的媳妇儿。
这一点,黄承彦并没有反对。
深夜,黄承彦、庞德公、蒯良三人在后院的一间房屋落座。
刘修身穿素服进来后,拱手向三人见礼。
落座后,刘修说道:“老师、承彦先生、子柔先生,白天事情繁忙,招待不周,还请见谅。”三人对刘修的帮助,非常大,也称得上是刘修的智囊团。虽然刘修已经接过了州牧的官职,心态仍是没有变化,对三人很是尊敬。
庞德公道:“修儿,景升兄病逝,你要节哀顺变。”
刘修说道:“老师放心,弟子明白。”
庞德公正色道:“你继承荆州的事情,我们都已经听说了。只是我们都认为你现在骤然继承荆州,有些突兀,有些仓促了,很多的事情,都没来得及准备。”
刘修轻叹了一声,感慨道:“没办法,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太突然了。弟子不断的打压蔡瑁,料到了蔡瑁可能会有所动作。但是,没想到局势会发展到这一步。如果父亲再撑一两年,就好多了。”
蒯良道:“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样一问,刘修就知道蒯越回去后,没有告诉蒯良,否则蒯良不可能不知道。
刘修也没有隐瞒,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说了一遍。
说完后,刘修感慨道:“没想到,蔡氏最后会欺骗父亲说和二哥通-奸,在那种情况下,父亲根本就冷静不下来,气愤之下,杀死了二哥。二哥冤死了,蔡氏才说根本没有那回事。然后,父亲又杀了蔡氏。一连串的事情,对父亲的打击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