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廷铮听了他的话,唇角微动,却不是笑。
“院子买下了,又对它不管不顾,要不是我上次偶然经过看见,这只鸟儿都不知该养成什么样儿的了。”
说罢,秦明几分怜惜又几分宠爱的拿着逗鸟的工具,一下一下的逗着那只朱鹮。
朱鹮却不怎么理会,冷淡的立在杆子上,眼神也是犀利的冷。
自做多情。
这是陆廷铮看见这一幕的内心感受,似也能体会到平时秦牧跟秦明之间的父子情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
想到秦牧,但想起他还有正事没跟秦明讲。
索性秦明也不是喜拖拉或是为了喜欢的事就忘记别人来意的人,他逗了没几下后,也尽兴了,指了指梨花木的老太师交椅,“走,咱们聊咱们的去。”
陆廷铮静默跟于其后。
这是别墅顶楼的一间小阁楼,风格却跟整栋别墅的奢侈英式风格不一样,就像是乡间的小凉亭,小楼阁,木质的地板跟屋檐,还有四面通风随处可望的花树植物,别具风味。
秦明一面为他沏茶一面道,“试试吧,这普洱,不错。”
陆廷铮没拒绝但也没接受,只是凭空嗅了嗅便评道,“芽头多,毫显,嫩度高。”
秦明听了他的点评显然很感兴趣,不禁停下手中动作愿闻其详的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再接着讲。”
“紧结,重实。”说到这儿,陆廷铮伸手探了下条索。
秦明的目光顺着他的动作看去。
“匀整端正,棱角整齐,不缺变少角。厚薄一致,松紧适度,模纹清晰。”陆廷铮又端起来轻嗅了嗅便下论道,“至少是三十年以上的。”
秦明“哈”的笑出声来,鼓掌赞道,“陆总果然见多识广。”
陆廷铮谦虚道,“见多识广也不及秦总懂得欣赏,不是每个爱喝茶的人都懂茶的。”
这话说的秦明从里到外的舒畅、舒服。
这不是一种讨好,更像是一种知己般的对话、很妥协、又明白对方的心。
他立刻便忍不住问道,“你今天来找我,是为何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