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新西兰的几天里,黎昔差不多已经将市区都转了个遍,心情就跟经过清水洗涤般变得干净澈朗。
她制止自己去想感情的事。
这次来这儿是为了她父亲的病,她不想分心。
不分心便是散心了。
苏林为她找那位教授原来是位华裔医生,他在奥克兰iddleore肿瘤科担任主任医师兼教授。
那是一位年近四旬的中年男子,姓何,给人一种很亲和的感觉,穿着白大褂,戴了一副黑边框眼镜,稳重文和。
“你父亲的事,charles已经跟我说了,我建议一开始还是先按常规做个基本的检查,抽血化验以及拍x光片跟b超等,因为很多医学上的判断跟结论,两个国家之间是有不同的见解跟解决方案的。”
何教授将黎昔递给他的关于她父亲的所有病历跟报告还到她手中,双手合十,撑于桌上,面带令人心平气和的微笑,“你放心,大家都是中国人,你父亲的病,我肯定会竭尽所能去治疗。”
黎昔万分感激,只能反复说那句,“谢谢你了,何教授!”
一直到出了医院大门的时候,她放在心里的那个疑问终于问出来了。
她看向苏林道,“你不是说有针对胃癌治疗的新出来的一种药物需要对我爸身体进行实验吗?”
苏林没有否认,“是的。”
“那为什么今天何教授只字未提这件事呢?”黎父跟黎母是昨天到的,才乘机抵达,为免他们身体跟心态上的双重疲累,所以今天让他们暂时在酒店休息休息,没有一同带过来。
苏林替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待她上了车后自己才随后上了驾驶座。
他边系安全带边解释道,“实验这种事是有风险的,所以他不会明说,因为他不担负后期治疗出现的风险跟结果,这件事大家心知就行,不必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