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唇边隐着笑,过了一会儿才将她放下来,放下来时她整个人已经软泥似的瘫在地上一动不动了,连表情都呆了般没有反应。
“你怎么还坐在那儿,过来呀。”
已经回到客厅内的他见黎昔怎么还坐在阳台上一动不动,不由攒了下眉。
只听黎昔声音跟蚊子一样细弱,“我……我脚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我去……
“你也就这点儿胆量。”秦牧返身走到她身前慢慢蹲下来,带着轻嘲般的笑,手却伸出将软到无力的她扶起来,带进了屋内。
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想不到,时间过的这么快。
黎昔脑子凌乱的闪过一天的画面,重点是,她现在已经不怕了,对于那个变态的事一点也不害怕了。
不知是跟秦牧吵架吵出来的还是因为觉得时间这么晚那个变态应该也不会过来。
总之,她,不怕了。
“那么,你请呗?”她盘腿坐在沙发上,手却冲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尽量保持表情上礼貌再礼貌,省得被他看不顺眼又举高高,她……实在是怕了。
他根本就是个不按常理来的家伙!
秦牧就跟没听见她的逐客令般,大剌剌窝进沙发里,一只手背到脑袋后枕着,眼睛也舒服的眯起来了,“我喜欢睡沙发。”
“……”
她差点从沙发上掉下来,手扶稳了边沿忍着风度道,“我意思是,时间不早了,你也该走了。”
他仍旧闭着眼睛。
这家伙!呵呵哒!耍无赖是吧?流氓是吧!
她怎么可能留他在她家过夜?像他这样的人……想到这儿黎昔悔不该告诉张老太,在她眼里,秦牧简直比任何变态都可怕好吗!
“喂,你再不走就没的士了。”她只能装不知他躺在沙发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