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封信。
秦牧哪里会收这种玩意儿,当即嫌弃的推开她,“起开。”
“这是爷爷叫我转交给你的,说是万一哪天他躺在床上不能动了就……”小元说着说着见他神色微变便知自己不必再多说什么了。
小元走了之后,楼下又传来了争吵声,这次比上次要激烈些,连站在三楼的他都听见了。
“话不是这么说的,二哥,咱爸气都没歇你就在这儿谈那些家业的问题,就好像我们是冲老爷子留的那些东西才回来一样。”
“呵,是,我思想不好,不过恕我多问几句,这几年你们回来过几次?又看过他几次?就算不是生你们的也是将你们养大的父亲,你们对他就这么点儿感情?”
“好了好了,别吵了。”
“……”
秦牧没兴趣听他们在争论些什么,三两下就拆掉了信,展开纸张,信上的内容写的不多,才半张纸,所以他一下就看完了。
看完之后,秦牧一直定在那儿,神色未变,但眼神却空了,不知飘哪儿去了般,往日的骨子里的顽劣劲儿一瞬间都不见了。
楼下,争吵依旧。
吵的最凶的是秦军跟秦业,他们分别是秦老爷的三儿子跟四儿子。
而大儿子秦国则一直坐在边上做和事老的角色。
“珍姨,去做些宵夜过来,他们都吵的有些累了,想必也该歇一歇了。”王丽琴抚着手腕上的翡翠手镯,不愠不悦的看着坐在客厅内的那几个男人。
珍姨知道今晚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结束,叹了声才去了厨房。
秦宪早坐不住了,偏偏都是长辈讲话还轮不到他这个小辈说些什么,而且看样子,大伯跟三叔还有四叔明显是过来谈事的,全部都没有将子女带过来。
几个堂哥堂姐都没在场,他更没有资格说什么。
可,可看见父亲秦明一人对抗三个,他如何不为他担急。
“妈。”秦宪见王丽琴还没进房休息不禁提醒道,“爸不是叫你回房休息吗?”
秦明的原话可没这么客气,他说的是:男人说话,女人别往边上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