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
那些昔字还没听进耳朵,黎昔已经头也不回的进了楼道,陷入一片阴影中。
她没有回头看,但她知道,知道米雅一定在身后看着自己。
从没有哪次休了假回来身心会感到如此疲累。
一进屋黎昔放下行李便软在了沙发上,怀抱着沙发抱枕,下巴搁在软绵的触感上,乌黑清亮的眼睛有些许渺茫的望向窗外夜色。
她其实什么都没想,只是大脑放空一下。
“ifiwereaboy,evenjtforaday,idrolloutofbedtheorng,andthrowonwhatiwantedthengo……”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惊到放空的思绪,黎昔马上收起神思拿起手机只是看见来电人名字的时候犹豫了一下,直到铃声持续,哪怕她不接对方仍旧打过来。
“喂……”她是犹豫的,迟疑的。
电话那头却是果决的,直白的,“黎昔,铮哥的事你知道了吗?”是赵立,开门即见山的问话。
她捂住脸鼻,又随意的抓了抓头发,“哦,知道。”
“你不来看看他?”
“……”
黎昔抓头发的手滑到锁骨处,那儿有她的纹身,那即是纹身也是告别,更是某种坚定的意志。
手摸着纹身,心也定了很多,她平的对赵立道,“赵立,我会去看他。”
“那你为什么……”
她打断他,“我会去看他,但不是在这个时刻,我会在他康复之后做为朋友看看他,但你要我现在去看他,你这是置我于哪种局面?”
赵立被她连续的话问的没有发问的余地,只听她冷静而理智的对他说。
“他现在受伤卧床,也许你们能做到朋友般看望他,但我不能。”说到这儿,她呼吸轻了轻,又重了重,“我看他这样躺在床上,然后我看完就走吗?你觉得我能做到吗?可如果我不走,那我这次不远万里去新西兰蹦极突破自己,我刺青纹身,我做的这些到头来又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