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陆廷铮在不在家,但归心似箭,而箭已在弦上,不得不发。
跟黎父黎母的借口是公司临时有要事,而她假也放的够长了,想早些回去也好让那些才回家不到几天的同事能多跟家人相处相处。
“那你自己路上注意啊。”
“到了记得跟我还有你妈打个电话报平安。”
“……”
因路途过于遥远,所以黎父黎母并没有将她送到火车站,一路上都是黎昔自己乘车,可这个过程却和归来时很不一样,心情轻快且愉悦,甚至充满期待。
陆廷铮,我,回来了。
如果你想跟一个人淡下关系,你会怎么做。
一万个人有一万种方法,于陆廷铮而言,冷淡处之对方自然就会明白。
他没跟人讲过分手,大多也是并未将对方放进心里,所以,自然而然的在一起又自然而然的分开。
也有纠缠的,不放的,激进的。
奈何世间最伤人的武器是冷漠,任你柔情似水,沸腾如火,也敌不过那人眼底的几分淡漠。
他望着手机屏幕上提醒的未读简讯,看都没看便继续练习俯卧撑,一起一落间,手机又叮铃了好几声。
黎昔在某些特质上和陈珂很相似,固执起来无药可救。
她从昨晚到今晨跟他发了不下十数条短信,四五通电话还有一个未接视讯,他统统没有回应。
这样,她应该会懂。
汗水从他额头滑下来,又顺着清削的脸颊流至下颚,当他撑起身体来时那一滴小小的汗珠滴至手背上,漾开水花。
身上那件浅灰色的居家服紧紧贴于脊背,全被汗湿,肌线明显。
一百九十七,一百九十八,一百九十九……
默数到二百时他才微喘着撑起身,顺手拿过搭在跑步机上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擦完又拧开矿泉水瓶,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瓶。
“陆廷铮!”
似乎有人在喊他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