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怎么不怕。我什么都不怕，就怕麻烦。”夜豪苦着脸扭过头去瞪了殷无意一眼，苦笑的说：“可是我越怕麻烦，麻烦就越喜欢找上门来。”

“但你别无选择，夜先生你应该明白。”老者说：“只要朕一声令下，莫说你打算作为根基的斯拉夫，整个王朝都不再欢迎你的存在。”

“所以我一点选择权都没有？”夜豪问。

“没有，一点都没有，从你抢夺完所有的始祖水晶碎片后，你就已经没有选择了。你想对连飞空报仇，自然也要承受随之而来的副作用。毕竟报仇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夜先生，你认为朕说得对不对？”

“十分公平。”夜豪长叹一声，他知道如果要报复连飞空就必须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脉和资源，而眼前这个老者可以说是他能够寻找的最大号的资源和人脉网，他绝对不可能放弃。

“夜先生，你答应了对不对？”老者微笑的问。

“我能不答应么？”夜豪反问。

“好好好。”老者又是泡了一壶新茶，给夜豪斟上。

“我有问题。”夜豪喝下老者给他斟好的茶。

“我知道你有问题。”老者说：“第一个问题，我之所以知道你的事情并非我有什么耳目，而是因为我能够看到过去以及数不清的未来。换一句话说，每一个从如今这个节点上向后发展的无数可能未来。”

“第二个问题，为什么是你，因为在我看到的无数个未来之中，夜先生你的成功几率最大。”

“第三个问题，你的任务是什么？对不起，这个任务我现在无法告诉你，因为我尚不知道你能不能走到哪一步。毕竟未来在一片混沌的洪流之中，随便一个意料之外的变化都有可能产生不可控的蝴蝶效应。”

“第四个问题，玉髓连接着什么，我不知道，因为始祖水晶不让我看到，当然也可能我看到了但我却是忽略了。”

“五个问题，恩，这个是你在第四个问题之后冒出来的疑问，我为什么不把未来告诉你，那是因为即便是未来也有太多的可能的变化，如果要说完，以我现在的语速恐怕需要数百万年，甚至更久，对不起，我实在做不到。量子级别的概率就是这么夸张，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恩，你没有问题了？很好。”

夜豪目瞪口呆，自己想要问的，将要问的眼前这位老者未卜先知全部替他问完并解答了。

“我们能够见面算是我的一股矜持吧，虽然对概率并不能产生太大的正向影响，但我昏庸无为了一辈子，到了快死的时候，总算理解了什么叫做事在人为。星宫们都叫你天选之子，我虽然还无法参破这个是什么意思，但至少足以让他们真心的辅佐你，这也算是一种资源吧。当然，未来有关于它们的变数依然存在着，不可过于倚重它们的力量。”

“打铁还需要自身硬啊，否则只会给他人做了嫁衣。给未来做了嫁衣。你获得的一切都将会成为别人的宇宙基石。”

老者艰难的站起身，无奈的说：“夜先生，今后我们想必还会见面，到时候夜先生做的任何的事情还请不用顾忌朕这把老骨头，尽可将我当做趁手工具来使。”

“哈哈，你一定觉得朕这话很奇怪，不过没有关系，我相信你是那种一定会选择最佳的路线的人。朕自知离死不远了，我很是希望死得有那么一些可利用的价值。反正夜先生不用，别人也是打算用的。”

殷无意上前搀扶，老者摇了摇手说：“无意啊，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办了，我酝酿了半个辈子的事物终于有了一个可以交托的人了，我就算是走了也了无遗憾了，了无遗憾了啊。”

老者颤颤巍巍的走进殷无意所开的空间之门。

夜豪仿佛看到到了那黄昏才会有的璀璨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