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管家无奈道:“我……本也不信,可那些乡民说的有板有眼,说那日一阵霹雳之声后,这郑家的围堡便破了!”
“而且……据说这……太平道人会引雷,这厮又是从外地来的,万一是那太平道、黄巾贼呢?”
“屁!”赵正顺手将茶盏扔了出去,怒道:“这等唬人的把戏,也就能骗骗乡野村夫!还打探了什么,说清楚些!”
赵管家忙道:“这厮手下有上百宾客,传闻个个俱是好手!又新招募了四百余青壮,雇佣了一些乡民。手头应该有六七百人,还有将近一百多匹马!”
此言一出,三人皆是一滞,这就颇有些棘手。
成衡拧眉道:“一百多宾客,应该是这逆贼的基本。新募的青壮,必须练上两個月,才能稍稍堪用!”
“不能等两个月了!”赵正坚定道:“四百余青壮,两个月后定能兵器齐备!到时候也已经操练出来,再想动手就难了!”
熊圭点头道:“说的正是!这厮分地,已尽收小民之心,抢了郑老公的家业,也丝毫不惜用,全用来扩充实力,决不能不能坐视。”
成衡也点头说:“眼下舆情大躁,俱是因为这厮分地,若不能以雷霆之势扑灭之,将来今天占一亩,明天占两亩,被蛊惑的小民也会有别样心思,更别说乡民逃亡!”
赵正捋了捋胡子,只觉怒气难消。每一个里分地之后,便是将他们在该里的声望破坏殆尽,这群小民眼下不敢发作,俱是因为无人带头。若是这杨先生和颜少君给句准话,怕是这些乡民早就蜂拥而至。
必须除之而后快,决不能让其伸张!
“可还打探到其他消息?”赵正继续问。
赵管家思索片刻道:“没其他要紧消息,这几日他们在休沐,还有那什么造纸坊就在太一山脚下,不过也已经建起围堡围着。对了!那郑家围堡,被这伙逆贼修的变了样,突出来四个角,显得有些怪异!”
熊圭大惊:“可是垛城?”
“不……不知!”
赵正不屑道:“这有何怪异?”
熊圭忙让赵管家沾水在案牍上画下那四个角的样子,看了一眼后他自己也有些迷糊了。
“真是这样?”
“正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