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P>
“姐……”白榆还想撒娇来着。</P>
白玲手里的藤条带着凌厉的风声,狠狠地抽在白榆的背上。</P>
“嘶……疼!”白榆痛呼出声。</P>
真打啊!?他以为他姐只是拿着藤条吓唬他而已。</P>
“我叫你跪下!”</P>
白榆咬咬牙,在父母的遗像前跪了下来,膝盖被坚硬的地板硌得生疼。</P>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犯了多大的错!”</P>
“我和我喜欢的人结婚,哪里错了?”</P>
白玲闻言,手中的藤条再次落下,“还敢狡辩!”</P>
“啊!”白榆疼得直咧嘴。</P>
“你是读书读傻了吗?你结婚的对象是个男人!”</P>
白榆一脸不服,大声反驳,“男人怎么了!谁规定男人不能喜欢男人的!是你太迂腐了!”</P>
“你!!”白玲怒不可遏,她再次挥动藤条,在白榆的背上又狠狠地抽了两下,骂道:“你才多大啊?你懂什么!”</P>
被藤条击中的地方,犹如烈焰在白榆的皮肤上肆虐,燃起一阵钻心的灼热刺痛。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双手撑在了地上。</P>
他缓了一会,强忍着疼痛直起身子,他咬着牙关,倔强地扬起下巴。</P>
“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我有能力分辨是非对错!我喜欢简韶阳,我跟他结婚,我没错!”</P>
白玲手持藤条,在白榆眼前挥舞着,厉声道:“男人和男人怎么能生孩子?怎么一起生活?怎么传宗接代?”</P>
“我不需要孩子。”</P>
“你是想让我们家绝后吗?”</P>
“你不是已经有安安和乐乐了吗?”</P>
“安安和乐乐姓夏!咱家得有姓白的!”</P>
“全国那么多姓白的,你还怕没人生姓白的吗?!”</P>
白榆话刚落音,后背又结结实实挨了一下,火辣辣的疼痛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紧紧咬住牙关,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P>
“你现在真是长本事了!我说一句你怼一句!”</P>
白榆低头不语。</P>
白玲态度坚决,“你去和那个简韶阳离婚!”</P>
“我不!”</P>
白玲气急败坏,手中的藤条再次落在白榆身上,她大声呵斥道:“执迷不悟!我看你是被那个富家公子哥给蛊惑了!你肯定听了他的花言巧语,被他的金钱冲昏了头脑,才会变得这么不正常!”</P>
白榆轻咳了几声,声音沙哑地反驳道:“我没有!”</P>
“你没有?那你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就喜欢上男生?你之前明明喜欢的是女孩子!”</P>
白榆无言以对,只能保持沉默。因为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喜欢上了简韶阳。</P>
“你给我跪在这里好好反省!想明白了再起来!”</P>
白玲扔下这句话后便转身离开。</P>
整个客厅瞬间陷入了寂静,唯有一只飞蛾不断撞击着老旧的灯条,发出哒哒的声响。</P>
白榆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闭上眼睛,脑袋也无力地低垂着。</P>
过了许久,前院的大门被人推开,接着听到夏令飞声音,“白榆。”</P>
“在这......”白榆的声音透着疲惫。</P>
坐了几个小时的高铁回来,挺累的,到家晚饭都没吃就挨了一顿打,还被罚跪到现在。</P>
幸亏中午简韶阳坚持带他去吃饭才让他上车,不然现在哪还有力气。</P>
夏令飞跑过去扶他,“你怎么跪这?”</P>
“别动别动!脚麻!”</P>
背后的伤口被夏令飞不经意间碰到,白榆反射性地缩了缩身体,倒抽一口凉气,“嘶……轻点,疼!”</P>
夏令飞小心翼翼地掀起他后背的衣服,只见好几道又红又肿的伤痕格外刺眼!他惊道:“怎么弄的?”</P>
“我姐打的。”</P>
“玲姐怎么下这么重的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