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荞补充一下歧义：“哦不，我是说是开心的情歌呢，还是悲伤的情歌？”</P>

祁升想了一下：“好像也不能说是情歌，也好像不能简单区分快乐还是悲伤。”</P>

沈荞：“你真是难倒我了。”</P>

“那不就是中性，介于两者之间。”</P>

祁升听闻神秘一笑。</P>

又拨动琴弦弹了一遍。</P>

前面是个比较欢快的小调，然后意料之外地这遍祁升加了自己的歌声进去，边弹边唱。</P>

“月多缺憾少完满，</P>

“我也常觉得遗憾，</P>

“看了很久的故事，</P>

“结局被写的很烂，</P>

“像个笨蛋的侦探，</P>

“被剧透的杀人犯，</P>

“狐狸等不到王子，</P>

“玫瑰开了又腐烂，</P>

“那么多小小的遗憾，</P>

“这样会快乐吗？”</P>

祁升的歌声跟他还有些反差，其实偏向少年的清亮，唱起这种欢快的小调来，明明是在夜里，仿佛也能照到明媚的日光，就连空气都明快起来。</P>

沈荞似乎也感受到歌中传达的能量来，心中微微一动。</P>

祁升接着唱道：</P>

“遗憾产生不愉快，制造了麻烦，</P>

“那么多庸人自扰，我也难例外，</P>

“上帝的黑色幽默，总在被为难，</P>

“深陷泥沼的池鱼，挣扎着上岸，</P>

“许多灰色的规则，如果违背呢？</P>

“会不会不安？</P>

“是不是，人人都不例外？”</P>

指尖似有弹错了一个音符，乍然空了一拍。</P>

沈荞原本闭着聆听的双目也此时睁开，结果祁升又接着往下弹下去。</P>

“你今天愉快吗？”</P>

听到这句沈荞的眉毛又是挑动了一下，这有点像是祁神的自由发挥。</P>

总不成是真的在问他吧？</P>

又接着听下去——</P>

“如果幸福总是迟来，</P>

“请也不要放弃期待，</P>

“它们真的一定会来，</P>

“会有勇者战胜黑暗。”</P>

“请你多告诉我你的不愉快~”</P>

一曲结束，沈荞问祁升：“这就是结束了？”</P>

祁升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问他：“所以你的答案呢？”</P>

“什么答案？”</P>

祁升的手指又拨动了一下琴弦，轻轻唱道：“荞荞，你今天愉快吗？”</P>

沈荞：“……”敢情是真的在问我？</P>

“你写给我的？”</P>

祁升淡淡点头：“嗯。”</P>

【练习室成就已发放】</P>

什么鬼，难道他莫名棋妙达成个成就，就是解锁祁神给他写首歌吗？</P>

好嘛好吧~</P>

“谢谢。”</P>

“嗯？”祁升的鼻尖漏出轻音，看表情是少见的不敢置信，“你竟然不感动？”</P>

沈荞抿唇，抬起下巴，但微翘的嘴角还是暴露了他的心情。</P>

“我可以大方地告诉你我现在的心情。”</P>

“嗯？”</P>

“惊喜中带着略微的尴尬与不知所措。”</P>

祁升：“……”</P>

沈荞突然凑上了摸了一把祁升的脸，发现对方懵逼的表情很有意思。</P>

两只大眼睛真诚地注视着他：“我希望你对我冷酷一点，这样真的有点受宠若惊啊。”</P>

这次祁升是真的气到内伤了，世间竟还有这般遗世而独立的憨批，我好不容易给你写首歌，还是这种结果。</P>

怒极反笑，嘴角又勾起了一个有点儿鬼畜的笑容。</P>

“给我加练十遍的舞。”</P>

沈荞：“……”</P>

“好……好嘞！”欸，这才是祁神的正确打开方式。</P>

转头对着镜子跳舞的时候，沈荞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嘴角拼命上扬！</P>

哈哈，其实我刚才真的感动了。</P>

祁升当然也从镜子里看到了，忍不住摇头：“嘴硬的家伙。”</P>

不过也没白费他的努力。</P>

荞荞，今天心情应该很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