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半个小时后,荒村拓也与内田纯礼从卧室出来。
出来后,内田纯礼手里不知道抓着什么东西,顶着一脸平静中透露着一缕暴戾的表情,环视了一圈周围。
只见岛琦信长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上,五官强行扯出一丝勉强的笑意,怯懦懦得向她和荒村拓也招手打了声招呼“出来了啊…荒村…内田桑…”
内田纯礼冷冷得瞟了他一眼,用核善的语气问道“门谁关的?谁开的?优马去哪里了?”
“门是优马关的…我开的…”岛琦信长支支吾吾,手指指了指大门口,“他已经跑了…就在两分钟前…”
“跑了!?”内田纯礼眼睛闪过一道骇人的寒光。
“是啊…”岛琦信长被吓得都快要哭了,“他还让我跟内田桑你说一声,这一切都是令堂安排的…要怪就怪她,他只是奉命行事…”
“呵呵…”内田纯礼冷笑了一声,手指关节按得啪啪作响,“好一个奉命行事啊…他倒是跑得挺快…”
而荒村拓也连看岛琦信长都懒得看。
虽然岛琦信长大概率不是帮凶、也没有参与其中,但是他见死不救的行为,让自己羞于与他为伍。
岛琦信长还在内田纯礼身上散发出的肉眼看不见的黑雾之下抖如筛糠,荒村拓也却不经意间发现了卫生间的门轻微的动静。
原来藏在这里啊…
呵呵…看来岛琦信长也不是无辜的,至少有个包庇的罪名…
内田优马把脑袋从卫生间里探了出来,正好对上了荒村拓也那平静寡淡如白开水一般的目光。
荒村拓也没有出声,只是用没什么情绪的眼神凝视着他。
内田优马似乎是看到了希望,将双手举过头顶,做了一个“求你了”的手势。
荒村拓也点了一下头。
内田优马松了口气。
“内田桑。”还没等他把这口气松完,荒村拓也就转过头拍了拍还在满脸煞气、拨打着一直打不通的内田优马的电话的内田优马。
内田纯礼表情一收,好像变了个人,“荒村桑?”
顿了顿,荒村拓也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你看那边那个人是谁。”
内田优马瞪大双眼、嘴巴微张,活灵活现得表达了什么叫做“目瞪口呆”。
内田纯礼顺着荒村拓也手指指着的方向看了过去。
这个公寓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内田优马心脏骤停。
岛琦信长也不禁屏住了呼吸。
看了几秒钟,内田纯礼收回了目光,没有立马过去对罪犯实行逮捕行动,而是靠在荒村拓也耳边轻语了几句,然后就抱着胸口站在过道处,堵住了内田优马的唯一出口。
荒村拓也推了推眼镜,镜片因为灯光的照射晃过了一丝诡异的光芒,对内田纯礼比了一个“”后,抬起脚步往大门口走去。
在路过坐在沙发上的岛琦信长身边的时候,他稍微停了一下步子,扫了一眼对方,用冷漠得不能再冷漠的语气说出了两个字“绝交。”…随后便扬长而去,留下如遭雷击的岛琦信长坐在原地风雨飘摇,心若死灰。
内田优马此时急得抓耳挠腮。
完了完了!这下真的完了!姐姐直接冲上来打我一顿还好,至少不会发生流血事件,现在这幅样子明显就是要置我于死地啊!
他焦急得四处张望了一番,想要找到第二个出口,回头就锁定了卫生间的窗户,这让他有一种想要仰天大笑的冲动。
哈哈哈哈!
优马君何故大笑?
吾不笑别人,笑那荒村拓也光有学历却无真材实料、笑那内田纯礼头脑简单愚笨无知,若是吾围堵之时,可将卫生间的窗户堵死,这样吾便在劫难逃…彼不见到此,吾是以笑之!
在心里得意了一会儿,内田优马兴冲冲得朝窗户冲了过去,拉开窗帘,想要一跃而出。
可天不遂人愿,他被一根根闪烁着金属光泽的小长圆柱体挡住了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