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娇他们几个是偷偷溜到清风馆里来的,要是让他们身边伺候的小厮、丫鬟知道了这事,估计等回京后,周氏很快就会知道的!</P>
要知道几个小主子跑到清风馆这样的风月场所,那可是大事啊!</P>
秋月、大福、双福他们几个可不敢隐瞒主母,若以后几位主子出了什么事,他们这些当下人的,就是被扒了皮,都没人敢喊冤,谁叫他们没有做好规劝主子的职责呢!</P>
阮娇娇几兄妹还有六皇子觉得还是不告诉身边伺候的人、也不带他们来清风馆为好,免得这些下人担心害怕,回京后还得吃挂落。</P>
故而阮娇娇他们几个偷偷跟着暗五溜到了清风馆里来。</P>
六皇子、阮浩昆和阮浩扬也要跟着阮娇娇去上厕所,阮娇娇当然不同意了。她可是要偷偷去找赵景槐及跟他在一起的人。</P>
可六皇子他们又怎么可能放任阮娇娇一人去净手呢!</P>
这里可是他们完全不熟悉的地方,还是一个风月场所,怎么想他们都觉得让阮娇娇一人走特别不安全!</P>
阮娇娇一个人,还小胳膊小腿的,根本就扭不过六皇子、阮浩昆和阮浩扬他们几个“大腿”。</P>
最终,阮娇娇只能由着六皇子、阮浩昆和阮浩扬及暗五他们几人的护送,来到了茅房。</P>
他们从包厢出来时,正是清风馆最热闹的时候。</P>
一楼大厅里的众人早就喝醉了,正意乱情迷中,吵着闹着玩着,好不荒唐!</P>
各个包间里也是一片放浪形骸,敞胸露怀,众人皆是全身心地投入到欢愉之中。</P>
老鸨此时也化作了一只花蝴蝶,在一楼大厅里,左一个香香,右一个抱抱,一会儿吩咐着哥儿好生伺候着客人,一会儿柔柔劝着客人要怜惜他们馆里的哥儿,忙得不可开交,都顾不得到包厢里看看阮娇娇他们几个是否改变了主意,要再叫几个哥儿陪他们尽兴了!</P>
整个清风楼充斥着各种欢声笑语,也充斥着暧昧旖旎,谁都没怎么在意阮娇娇他们一行人。</P>
阮娇娇他们很快就找到了茅房。</P>
清风楼里的人很多,他们建的茅房也不少,阮娇娇很快找到了一个没人蹲的坑位蹲了下来。</P>
“嗝——奴家没醉!奴家还能再喝一……杯……嗝……哼!凭什么我许灵凤当不了头牌,要到一楼被人家糟践……赵景槐……一个二三十岁的哑巴,徐娘半老的人了,凭什么要霸占头牌的位置……嗝……再来一杯,官人,来嘛!再来一杯!今晚不醉不归……嗝……”</P>
从阮娇娇的隔壁蹲坑里传来一道带着明显醉意的声音,阮娇娇乍然在茅坑里听到男人的声音吓了一大跳,等反应过来后,才意识到隔壁的人,应该就是那个要同赵景槐争夺头牌的人——许灵凤。</P>
听许灵凤话里的意思,赵景槐年纪也不小了,还是个哑巴,按理说这样的人,在风月场所是混不到头牌这个时候位置的,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坐稳头牌的。</P>
难不成真是因“潘安之姿、嫪毐之能”才能够坐稳清风馆一哥的头把交椅?</P>
二三十岁的年纪,按照这个年代的说法,是不年轻了,已经比不上十几岁的俊俏少年郎了,估计在颜值方面,即使有“潘安之姿”,也还是不能跟十几岁的人比,</P>
看来还是“嫪毐之能”才是赵景槐致胜的法宝!</P>
嗯……如此看来,到同赵景槐寻欢作乐的人,更多的应该是锁了,需要赵景槐这把长钥匙开锁。</P>
这些锁们,可真是真正的勇士,也不知道得有多疼!</P>
“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P>
阮娇娇小声地哼着歌曲,艰难地穿上裤子后,对着隔壁的坑位,压着声音询问道:“凤哥儿,你可知道槐哥儿现在在哪里?”</P>
许玲凤今晚喝了不少酒,这会儿脑子有些昏沉,也有些迟钝,突然听到有人问起赵景槐的事,他冷哼了一声:“你……你问赵景槐?你难道不……不知道我和那个老男人不……不和吗?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