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靳南脸色一沉。有人说,两个人,先妥协的,总是那个最在乎的。他第一次明白这话什么意思。
他继续转着笔,说:“我刚才的那些话,只是测试下你的决心而已,毕竟,我要娶欣欣了,你若还依依不舍,总归会给我带来许多麻烦。要想走也可以,帮我画一副向日葵。”
“向日葵?”席悠然皱眉问。
“对。”
“为什么?”
因为向日葵代表着沉默的爱。席悠然,你知道么,我爱上了你,爱上了自己的杀父弑母的仇人。可是不敢对你说,更不敢面对我自己。这份爱太沉重,我不能对不起自己父母的,更不能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我也想过,假如凶手不是你该多好,可是,你自己都亲口承认了,一切都证据都指向你,我还能如何,除了接受,没有别的选择。
“因为我喜欢向日葵,不行?”他凉凉的反问。
“行行行。”席悠然无奈,“但是我的画画水平有限,如果画的让你不满意,你别介意。”
“只要看的过去,就行。”
看得过去,四个字看似简单,放在席悠然身上,却是比登天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