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同司马云澈谈妥如何东进左丘,前脚刚踏进伊人馆的三人连一口茶水都没来得及喝,便收到容落的言灵笺。</P>
“南疆有异,即刻便归,身居多年,不忍不顾。怀音与我同去,若疆地不保,南曲亦是唇亡齿寒。”</P>
灵笺慢慢散去,空留点点字痕依稀可见。</P>
当初留下容落便没再同意他回去,因为南疆巫地并非个人各国专属之地,五地之间谁争谁亡。</P>
容落也是靠着成山的钱财才得以使之免于征战供己栖身,并利用他人的虚荣心易容换面大量敛财。</P>
如今怕是他国已经得知巫地无主,便失了信用又要蠢蠢欲动了。</P>
菩提问道:“你们怎么看?”</P>
花如幻说道:“巫地不保是迟早的事,这么多年我们也不是不知,霁国并无意争取巫地,所以司马云澈在巫地连战数月也不见他爹有多在意,最后还不是灰头土脸地回来。”花如幻又不急不慢地分析道:“以我来看,最想得到巫地的便是霁国对面的灼焱,听说国主是个初成灵体的小孩子,而且背后则是灼炎最有威望的安家,那孩子年纪不大,但凶残程度却是无人能比。”</P>
“如幻说的可是南宫久?”白水月问道。</P>
如幻道:“没错。”</P>
御水菩提说道:“什么?南宫久?南宫徐珏的……”</P>
“最小的儿子。”花如幻接着说道</P>
菩提道:“南宫徐珏不仅长相出众,还是出了名的仁厚之君,无论功德政绩在所有君王里也是数一数二的,而且灼焱一直以来也如霁寰一般常受悍域侵扰,好不容易把位子坐稳为何要着急禅位,还是一个痞孩子,可疑,可疑至极!”</P>
白水月道:“婆婆怕是还不知道,南宫徐珏已经卧床不起约有半年时间,而这位新君即位后的第一件事便是灭了与灼焱有世仇的迤逦妖鬼,当年在樟山如幻曾与他们有过一战,而且在巫地他们也让司马云澈吃尽了苦头,可想而知此役是何等的凶惨。”</P>
菩提回想一下,的确有不少匪夷所思之处,对于南宫徐珏她也是早有耳闻,确实不像有这等凶狠手段之人。</P>
“这个南宫久一登帝位便开始大杀四方,未免有些太沉不住气了,如此一来四方地域都会与他为敌,所谓的危险就是要早早铲除的。”花如幻忧心说道,似是有些放心不下即将赴身赶去的容落与怀音。</P>
“水月……”</P>
“如幻不用再说,我这就赶去。左丘之行也十分不易,你们务必小心。”</P>
花如幻抬手在水月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说道:“你们也是,此去巫地危险重重。而且事关南疆,只要不危及霁国边境,想来他们也不会过多过问更不会出兵支应,所以要靠你们自己了。”</P>
御水菩提也跟着说道:“我会让小九在御灵山庄待命,若是有何危险或是解决不了的事,就传言灵笺给他,不管巫地也好南曲也罢御灵山庄不会坐视不理。”</P>
“婆婆放心,水月记下了。”</P>
看到水月一刻也不敢耽搁的御术而去,菩提心里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心酸,在她心里白水月便像一个弟弟,本该风光恣意的年纪遭遇家族变故痛失双亲,还被人记恨算计了那么些年,如今心向御灵还是要不断的铤而走险……</P>
心疼、自责之感瞬间袭上心头,菩提不由得向前追去,却被花如幻一把拉回。</P>
“你做什么?”</P>
“如幻,我不放心,不如先去南疆巫地,待事情结束再去左丘可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