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的残宫废殿,傲寒一阵伤感,这个地方他极少经过,更别说进来,许是不想想起太多,想着或许不见便会不想,不想便不恨。</P>
猩红的大门已被尘土掩盖了本来的颜色,金漆铜钉已是残缺不全,铜色衔环也是绿意斑斑,院落里的草木似是知道这里本就是个不祥之地,宁愿枯竭而亡,也不敢增添一丝生机。</P>
傲寒推开那破旧的门框,眼见的却并不是自己心里所想的那样,只见花如幻亦如刚来一般丝毫没有半点憔悴之态。</P>
看到傲寒进来,花如幻笑了笑说道:“怎么,可是有些失望?你放心,这只是一个开始,我会让你知道你跟司马云澈合作的后果就是,他不会如愿,你人财两空。”</P>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P>
“你别忘了,我曾经是在泾国呆过一段时间的,那时你只是个豪无机会的废后之子,后来你却一跃成了泾国国主,我细想一下那时为了建功你曾主动请缨与司马云澈于紫河谷一战,最终结果便是司马云澈以寡不敌众之名让了你一个胜仗,所以你们应该是那个时候便达成了某个协议吧?”</P>
傲寒一脸赞赏的神情看着花如幻,亦没承认,也未打断。</P>
花如幻接着说道:“可是你从未想过,以你这般上位渺茫之人,司马云澈为何会同意与你合作,以你当时的处境,你能给他什么?”</P>
傲寒偏着头,一脸不屑地看着花如幻,微微将下巴一扬,示意他接着说。</P>
花如幻白了傲寒一眼,接着说道:“而司马云澈只用了一场无关紧要的败仗,换了你一个大到要用整国家作陪的人情,你这买卖做的可还欢喜啊?国主大人!”</P>
傲寒哼哼一笑,似是对花如幻的言论倍感冷淡。</P>
“花如幻,你这可是在赤裸裸地挑拨离间啊,难道你就不怕我会告诉司马云澈吗?”</P>
花如幻哈哈笑:“你现在只是没什么脑子,但是如幻你告诉了司马云澈那便就是真的蠢了。”</P>
“我今日过来也只是想看看你狼狈的样子,实在不是为了听你说教,你还是留些力气把嘴皮子用在司马云澈身上,我也想让你们赶紧给我腾了地方。”</P>
此话说完傲寒便转身离开。</P>
转身一瞬,笑意渐减,最后面若冰霜,目光如炬。</P>
花如幻眉眼如初,嘴角慢慢扬起,无需太多话语,有些神情一看便知,有些目的一点便懂。</P>
一处密室里,傲寒看着墙上的一副美人拂面图,眼神里的深情是他对谁都不曾露出过的模样。</P>
他抬手轻轻拂过画上的脸庞轻轻唤了一声“母后”。</P>
“今日我才懂,为何您宁愿不做这一国之后也要阻止我成为泾国之主,不过,没关系,不必在乎我是谁,我的父皇是谁,只要我还是傲寒便好。所以,您再等等,我一定会带您回万庭,在回去之前我会让所有该死之人统统下去向您赔罪,母后,你笑一笑可好?”</P>
在一道道微黄的照耀下,画上景色恍惚如梦,美人的脸颊放佛微微有了一些淡淡的忧伤,目光略有不舍得看着眼前之人,石砌的花坛中,一片葱郁的绿色,点点白色,仿佛微微散发着淡淡槐花清香。</P>
那时门庭精致,院落里除了阵阵暖意还有数之不尽的颜色。</P>
暖阳初照的晨景之下,一个清朗的男声响起:“阿盏,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便叫傲寒可好?傲视天下,不惧寒景。”</P>
女子浅浅一笑,用手拂了一下腹部,眼神里溢满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