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不能吃苦的人,只是那路上结冰,高速路不是已经封了么:“马老哥,你是喝多了,高速已经封了路,就算是汽车也走不了。”
“不,我打听过消息,明天早晨点起,高速路口重新开通,我准备租一辆车送我们回西北。”马有良说道:“我是一天都等不及了。”
宫氏武馆在西北也有分馆,在当地可以说是名声赫赫,宫氏的少主去帮他挪祖坟,族里的那帮老小哪个敢说闲话,他一想到自家这一支遭受过的事,就忍不住握拳。
秦海看他的手指都戳到肉里,恨不得要掐出血,关切道:”马老哥为什么这么急着要迁祖坟,我既然答应你了,定不会爽约。”
“下个月是家族祭祀。”马有良的声音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有些沙哑:“我思来想去,必须要快,尽快把我们这一支的祖坟迁出去才行。”
看他似乎有难言之隐,秦海皱了皱眉头,除了知道他是益家儿,还有因为这个身份被疑似三江的人点破后吃了不少苦头,他对马家其实知道得不多。
他突然想到朱静之告诉他的,马家曾经有人精通《缺一门》,心里有点七上下的感觉。
“马老哥,我这个人喜欢做事敞亮的人,你若是不能说得清清楚楚,想让我就这么着和你在冰天雪地的情况上用自己的命来冒险,我可以思忖思忖了。”
这种天气上高速,就算可以通行,发生事故的机率也比平时高很多,那车子极易失控,这家伙是疯了,才要在这种情况下开车回西北!
东北到西北,一路上都是冰寒的天气,路况能好得了吗?
秦海越想越觉得这人有事瞒着他,心里越发地不痛快:“马老哥如果不能讲出一二,这次素我不能陪你一起冒险,那缨络和金瓜子我都可以全数奉还。”
这种口头交易,又没有白纸黑字,最容易撇清,秦海不禁冷笑,虽是拿人手短,那东西他也不贪,但想让他在不知内情的情况下去西北冒险,倒也不值得。
顶多等天气好转以后,他自个跑一趟去摸摸底,何必与这西北疯子搅和在一起。
“家族统一的祭祀日要到了,那一天必定有事发生,我要想避过,就必须提前将祖坟迁出去,这样就可以不必在一处祭祀。”马有良一咬牙道:“马家的事情复杂得很。”
这倒不失为一个理由,如果与族亲人相处得不太好,这种大场合下易发生冲突,避开也在情理之,秦海略一掐算,心一洌,便是说道:“只要高速开通,我随你走。”
得了秦海的许可,马有良心一振,顿时间觉得连醉意都去了几分,忙凑过去作揖感谢。
他周身的酒气重得吓人,秦海只但愿他酒醒以后还记得自己的安排就好,前脚送走了马有良,后脚就有马爷的人送来一样物件,说是赠给秦海的谢礼。
北方人就是讲究,刚才一帮会员过来千恩万谢不说,现在又奉上实打实的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