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世上有没有还会推骨术的人?”秦海说完,就见宫镇的脸色微微一变,晓得问到点子上了,自己也是蠢,怎么不早早地请教国术的杠把子?
宫镇手心微握,却是疾心疾首道:“小子,你记得我和你外公是怎么认识的吧?”
秦海当然记得,萧定天早些年也曾经上山学习国术,后要接手家族企业而下山从商,反将家族企业推上了至高峰,打下了现在的萧氏江山。
外公在山上别的没有学到,但一手两仪点穴手最是精通,就算是爷爷也能说出佩服二字。
“当初同一山门,除了你的外公以外,还有一位后来也没有在国术界发展,那人就会一手推骨之术……”宫镇说道:“那人比你外公晚三年下山,之后不知所踪。”
“时隔这么多年,他都没有消息,我们都是这么大年纪的人,说不定死在哪个角落。”
宫镇提到此人却有些没好气:“他一向自视甚高,我们习武,都是从架子开始,涉及到内功的时候从内家拳开始练,他却喜欢研习一些偏门的术法,你所说的推骨术就是之一。”
“这推骨术不仅要熟悉人的骨骼分布,还要修得一身内力,方能推动,或有差池,被推骨之人小命不保,哪怕是我,也不敢肆意而动,唯有那庞唯,简直是个猖狂之人。”
“此人没有规矩,眼没有情义,师门之谊于他就是个屁,论起来,他还比不过你外公,你外公这些年浸染商场,可他骨子里的东西还是没有变,这庞唯简直……”
宫镇口吐莲花,快把这辈子要说的脏话吐露出来!
和爷爷相认这么长时间,就只看过他怼外公的样子,但两人打归打,闹归闹,其实还是有些情谊的,就是对臭老道也是戏弄多些,哪里像现在,这是实打实的厌恶。
父子俩对视一眼,两人都没有听说过庞唯这个名号,这人对他们来说太过陌生。
“爷爷,这人还在习武的时候就精通了推骨之术,那他为什么要下山?”秦海说道:“这人这么大的本事,下山后也应该闯出一番名堂才对。”
“我看他是误入歧途,不说闯出名堂,怕是连小命都很难保住吧。”宫镇闷哼一声道:“此人品行不端,还在山上的时候对同门的师姐不轨,居然还用上了密药。”
“这件事情被我和你外公撞破,才没让他得逞,那师姐服用了虎狼之药,死死地扛了七天才熬过去,醒来后只想把他剥皮抽筋,可这家伙居然咬死说是师姐自服药,试图勾引他。”
“哼,真是搞笑,他平时什么德行我们还不清楚嘛,还有一位师弟的腿也是他故意弄断的,就因为那师弟说他个性不佳,以后会吃亏,这样睚眦必报的性子,实在可怕。”
“那位师姐实在是怕了他,提前下山离开,下山后相看了人家,没想到这庞唯也下山,不久后就传来师姐婚事被拆的消息,之后师姐索性玩起了失踪,再没有出现过。”
“现在想想,这再没有出现过,到底是师姐怕了庞唯把自己藏起来,还是……”宫镇更了一下,说道:“还是她遭遇不测,并不好说。”
秦海和宫天启听得心头起了麻麻的感觉,在宫镇简短的说明里,那个目空一切,狂妄至极的形象尤其鲜活,至于那位师姐,估计是倒了辈子的楣才碰上这个活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