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后触目便是海棠花,里面的人与外面的人打扮气质截然不同,有几位看着格外老成。
有几位正在争执着什么,似是在说西府海棠与垂丝海棠的区别,这两者秦海都在资料上看到过,现在一回想,好像最易识别的是树势。
那西府海棠是海棠花里的上品,树枝收拢后不断向上,如果将其比喻成美女,那但是罕腰瘦腿型的美女——瘦。
秦海比较了一下左右,猜测道:“奶奶,左边的是西府海棠,右边的是垂丝?”
白婉芳和施会长同时转身,看着秦海的眼神直发光,这小子几时对花也这么了解了?
“纸上谈兵看来的,我只看枝干。”秦海是门外汉,也只说门外汉的话:“左边的紧,右边的松,树冠的走向不一样,别的么,我还看不出来。”
白婉芳觉得能看到枝干就判断出两者的区别已经不容易,还是临时抱佛脚学来的,心欣慰,赵家这孙女婿到底是没有选错,幸好当初没让舒雅成了事,把凝雪推给沈家。
她心欣慰,自然要指点一二:“树干你倒是看得清楚,还可以看花型,西府海棠的花大,颜色艳丽如火,然后变粉红,花香又是淡香,不艳俗。”
“垂丝海棠花梗细长,你看它开放时隐隐下落,好像垂着一样,所以才得名垂丝海棠,这两者的价格来说,西府海棠更贵些。”白婉芳说道:“这么明显的区别……”
后一句大概是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可争的,秦海笑了笑,这也是他想说的,他只看了资料都知道两者的区别,不信这些进来的行家不懂,他往前走了几步,才听出端倪。
倒不是辨不出两者的区别,是在价格上有了分歧,他听了一会才明白了,这花木的价格由品种、株形大小以及花型来决定。
虽说西府海棠是优于垂丝海棠的品种,但今天放在这里的垂丝海棠花形却很漂亮,赛过一边的西府海棠了,在谈交易的时候自然围绕这一点展开了争论。
秦海昨天晚上刚见识过了安古兰,再看这种普通的海棠花并没有多大的感觉,白婉芳他们亦是如此,他正好就跟着三位前辈继续往前走,还不忘记勾着赵凝雪的手。
看他俩恩爱,白婉芳脸上的笑意就没有散过,突然想到了赵婉思,愁绪又上心头。
秦海本跟着长辈在人潮里往前走动,突然停下脚步,猛然回头,对上一张平淡无奇的脸。
人的五官生来就打好了基础,但这个人的脸平淡得毫无特点,用五官平平来说也不为苛刻,偏偏那双眼睛里的光让人不得不在意,那人一对上秦海的眼神,平淡地避开,去看花。
秦海心里一动,见识过费南男变女的惊人手笔,他的提防心比平时要重得多,便又循着那人的身影找过去,直至看到他正面的五官,五官之,那酒糟鼻份外明显。
那酒糟鼻常年赤红,细看的话上面还有小小的泡,相书云面生酒糟鼻是水、土不调之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