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那瓶子卡在秦海的手心里还发出了剧烈的摩擦声,秦海咬咬牙,好重的殃气,以前在岳南山上曾经见臭老道处置过殃气,可比现在轻松得多。
这憋了好久的殃气终于唤了出来,要是溢了出去,外面的人全部都得倒霉!
但要是只在这里作威作福,也是够呛的,这里也是四个活生生的人!
下山后从来没有处置过这种事,秦海有些许的断片,要怎么把殃气收拢呢,怪哉的是这个瞬间,脑海里就浮出了许多画面,还有很多声音朝耳朵里钻。
画面过得极快,一帧一帧地往外跑,那些声音就像苍蝇一样嗡嗡地响,最后出现的是臭老道在他背包里塞的那些东西。
他记得臭老道当时还感慨地说这些东西未必有用处,毕竟年代不同了,哈哈哈,他这次就算差了,怎么能没有用处,现在就能用上。
只是那东西不在背包里,是在他身上,天天和他呆着,臭老道说过,童子之身的舌尖血是至纯至阳之物,称为童子眉!
秦海咬破舌尖,将一口童子眉喷在瓶身上,那瓶子终于震动得缓了一些,借着这个空当,他方取出一张黄符将瓶口封了。
“是你说的殃气吗?”金姐不敢靠近,距离他有一米,双胞胎闪得更远,靠在了门口。
看他俩是夺门而逃的气势,秦海笑着将封好的瓶子扔进背包,奚落道:“吓得尿裤子了?”
兄弟俩面面相觑,大哥憋红了脸,不服气地说道:“你才吓尿了呢,我俩就是,就是有一点点慌张,裆里一点没热。”
秦海冷哼一声,逗他俩玩罢了,等再折回到床铺边,老人家的嘴巴合上了,只是那双眼睛依旧圆睁,还是显得瘆人。
“这是怎么回事,还是死不瞑目吗?明明殃气已经排出来了。”金姐愁得一双细眉紧锁。
秦海这才看时间,那争哥出去也有半个多小时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在争哥回来前,先不要让别人进来,吃喝可以从窗户送进来。”
“那,那,我想撒尿。”双胞胎的弟弟默默地说了一句。
金姐瞟他一眼,便是一脸的无奈,嗔怪道:“没用的家伙,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这话一点也没有说错,滚滚滚!”
推开门后,刚才还嘴硬的老大也跟着出去了,他就是强撑面子,刚才吓得身体紧绷,也想好好放放水,秦海转过头,发现金姐的神色有些尴尬。
他是要拉拢金姐的,一来为了黑市的名贵药材,二来打听金姐那个离家出走多年的大哥。
“金姐,来的时候听小古提了一嘴,黑市好像能提前预知人死的时间,这是怎么回事?”秦海说道:“我知事起就和师父学习堪舆相术,死人也见了不少,这种事情第一次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