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孝子孙,对自家叔叔冷血无情,给我跪下!”
宋柏杨气十足,来到家乡的怨气终于尽数激荡出来,一声暴喝过后,不等他出手,三位堂哥膝盖早软了,扑腾腾地跪到黄土上。
“呸,这就跪了?”秦海觉得扫兴,说道:“我奶奶的陪嫁呢,还有这些年吞的差价,你们拿了多少,吃了多少,把账算出来,一分不能少,宫氏武馆的钱也敢吞,小爷我今天就是代表宫氏武馆来的,你们要是不识相,就等着房子被踏平,以后没立足之地!”
“还有我的钱呢,老东西,我的钱也不能漏。”副院长赶紧打铁趁热跟上:“一毛不能少。”
余芳做梦也没有想到能等到儿子活着回来,一回来就替他出了这口恶气,平时欺负她的大哥和嫂子,一个瘫倒在自家门口,一个栽倒在黄土里,泼辣彪悍的劲都没有了。
他们依靠的三个横行霸道的儿子乖巧得跟养在圈里的羊一样,一口气突然就平了,他死死地拉住宋柏杨的衣服:“我的镯子,儿啊,一定要把我的镯子拿回来。”
宋柏杨一个眼神过去,扫过苗春花的手腕,三两步踏过去,脚下黄土飞溅,劲风直扫,还没等他靠近,苗春花先是拉起袖子,想要盖住手腕上的镯子。
一番思量后,拼命地把镯子往下撸,刚撸下来,就被宋柏杨拿了过去,这是他老娘的陪嫁,被这老婆子抢了去,他越想越气,飞起一脚,地上的黄土打了老太婆一脸!
噗,噗,噗,苗春花的口鼻都被塞死了,呛得涕泪横流。
“娘,您的镯子回来了,您的嫁妆回来了。”秦海将镯子重新戴在母亲的手腕上,摸了摸她的头发:“还想要什么,儿子一五一十地给你找回来。”
围观的村民们这才看出来,宋柏杨不仅是活着回来了,是有底气地回来了,他们不知道宋柏杨这些年遭的罪,受的苦,受过的磨炼,也不知道他从小岛带回了多少财富。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四个字放在他身上最合适不过,余芳的眼睛湿润了,没有什么比儿子还健康地活在世上最满足的:“儿啊,你活着,娘最高兴了。”
“老娘,你以后有我,我给您送终,加上我爹的,双倍对您好,以后谁敢欺负您,我让他们不得好死!”宋柏杨的心已死,什么血缘亲人,心有善才叫亲人,心存恶便是仇人。
看着停在门口的殡仪车,再看退得远远的同村人,还有根本不是对手的三个儿子,宋三毛终于晓得自已不是对手,嚎叫了起来:“我可是你大伯!你亲的大伯!”
“滚!”宋柏杨一甩膀子,一声暴怒,宋三毛打着寒蝉蹲下了,宋柏杨说道:“把欠我们的全部吐出来,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再敢招惹,竖进横出!”
宋柏杨说到做到,副院长也不是省油的灯,那殡仪车上还坐着养老院的几名保安,全是来讨债的,宋三毛没有办法,只能让三个儿子一起过来筹钱,把身上能掏的全掏了。
拿着一叠或整或零的钞票,宋柏杨抽出一些给了副院长,那家伙昨天晚上刚漏了裤子,今天就像没事人一样,还笑哈哈地拍着马屁:“大兄弟行啊,牛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