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下车,秦海来到这孩子跟前问道:“小朋友,知道祝江吗?”
“我小姨说祝江是个王蛋,那个王蛋在那边睡着觉呢,你们找他吗?”小孩一回头,指着那高楼边上的一间平房说道:“就那。”
现在的小孩都这么牙尖嘴利?秦海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那五层小楼边上有一间很矮小的平房,门开着,里面看着就摆了一张床,院子里空荡荡的,也没见到别人。
两人走过去,那祝江躺在床上半死不活,屋子里满满的酒气,一瓶还没有喝完的茅台摆在床头地上,盖子都没盖上,没床头柜,一个木凳子上摆着一盘花生米,吃得七七。
“祝老板。”秦海拉过一把椅子,径自坐在床边上,叫着他的名字:“这是喝了多少,大白天的,连个下酒菜都没有,你怎么混到这个地步了。”
躺在床上正难受的祝江晕晕乎乎地睁开眼,习惯性地往上看,看到不认识的巴木便吓了一跳,直接坐起来,这才看到坐着的秦海,拍着胸口说道:“尼玛的,吓死我了。”
他喝得晕乎乎,一吓反而醒了几分,拿起地上的酒瓶子又灌了一口,抹着嘴才问道:“我擦,我以为眼花了呢,你怎么来了?”
“过来关照你生意,五百幅仿民国云起楼画作,急着要。”秦海懒得卖关子:“给我报个价,报个时间,赶紧回去干活。”
“干活?”祝江懒洋洋地靠在床铺上,有气无力地说道:“你说,我当初怎么就不听劝,把好端端的日子过废了,病得了,让外面的女人也耍了,就没晓得家里女人的好。”
擦的,这话听得秦海心里直骂娘,当初想着家大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不是挺得意的么,哪怕得了病,开了刀,好了一样在外面逍遥,现在晓得后悔了?
“你这是典型的不见棺材不掉泪,你媳妇要离婚,这是想通了啊。”秦海咂舌道:“你过来几天了?就躺在这,边上的楼是你媳妇家的,不让你进去吧。”
提到这个祝江就来气,以前那个温顺的女人突然就一百十度大转弯,态度陡然大变不说,连她娘家人也是一样,把他安排在这里,每天跟给囚犯送饭一样,定点送,硬菜都没有。
“我没心情整,你们回去另外找人吧。”祝江懒洋洋地说道:“赚钱是小事。”
扯淡,赚钱是小事?之前想着法子要讹走干爷爷玉扳指的不是他和他亲娘?秦海自鄙夷,扭头看着从外面走进来的一帮人,其有一位眼熟,从照片上看到过。
那就是祝江的正牌老婆余双双,祝江原本有气无力地,现在马上跳下来,走到院子里,巴巴地看着他媳妇:“双双,你们回来了。”
余双双今年也近四十了,长相柔美,但身材微微发胖,不像外面的女人那么娇媚,一看就是居家过日子的女人,眉眼这么温柔,但外柔内刚,一旦拿定主意,九牛头都拉不回来。
看到祝江,她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一手牵着儿子,一手牵着女儿就走,祝江顿时哑巴了一样,指着她说道:“你看,现在就这样了,看都不看老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