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定天扫过秦海的脸,再望向柜子上的官皮箱子,若有所思,突地向萧天沧打了个手势:“我要吃药,天沧,陪我上去一下,秦海,你慢慢吃,光盘。”
看秦海欢天喜地允了,爷俩上楼,一进书房,那萧天沧说道:“爸,您是不是……”
“这官皮箱子不算常见,但我们萧家的两个官皮箱子不同,在同样的位置做过加固,秦海是行家,他说一模一样,那就是一模一样,这小子总给我一种奇怪的感觉……他说话做事,那股倔劲,像极了你妹妹,还有,他刚才低头吃东西时,像……”
“和天慈一样,虾饺先吃皮,再吃虾,而且吃虾馅时,从尾吃到身。”萧天沧其实全部看在眼里:“这细节也太符合,符合得有些吓人了,爸!”
“我和这小子缘分深,第一次偶遇是我在江北病发,大家以为我是乞丐,无人理会,是他出手护着我还送我去医院,再后来是治了我的病,我差点被劫时又是他出手,虽然那次我可以自保,但他从天而降,我当时就在想,这小子怎么就阴魂不散哟,可他出现都是利我。”
萧天沧知道父亲已经按捺不住,唯恐在秦海面前露出端倪才急着上楼,老实说,刚才秦海提到官皮箱时,他还觉得没有所谓,身为古董店老板,遇到官皮箱子的机率高。
直到秦海开始吃虾饺,那和妹妹一模一样的动作让他惊呆了,竟然这么像,就连把虾饺吞进肚子里后习惯性地嘬嘬筷子的动作都一样!
“爸,您先下楼,我去秦海睡过的房间找一根头发试试,”萧天沧计上心头:“难得他来江南,这次一定要弄清楚。”
萧定天又惊又惧,惊的是这意外的巧合,惧的是怕竹篮打水一场空,他摆摆手,萧天沧便过去了,他正了正心神下楼。
秦海正吃得开心,但又不能太过,还有两人没来,见到萧定天下楼,他急不可耐地说道:“萧董,您可下来了,我这想吃不敢放开的,难受,咦,萧总呢?”
“他去个卫生间,马上下来。”萧定天心里一动:“认识你这么久,还是听到传言,才晓得你是宫氏武馆馆长的孙子,宫家那个老头和我年轻的时候……嗯,算是有点小过节吧。”
咦,上次两人见面明明相谈甚欢吧?难道是年轻的时候就认识了,那时候不和?老了反而相逢恨晚。
秦海吓了一跳,他和爷爷相处得少,姑姑又不着调,相认后也没有哭得你死我活的那种场面,爷爷只是介绍了几个在江北活动的徒弟给他,让他有个后备力量。
老人家年轻时的事,他就一无所知了,宫镇在国术界的名声响当当,这是所有人都和他强调的事,生有一对儿女,他父亲宫天启,姑姑宫虹。
兄妹俩个性截然不同,听说父亲宫天宫为人做事很有大将之风,而宫虹,唉,一想到这位恨嫁的老姑,秦海的脑壳都疼,大大咧咧到了极点,成天把找男人挂嘴边上。
“萧董,我能好奇一下吗?您和我爷爷为什么撕破脸?”秦海忍不住卦了一把:“我爷爷那可是国术界地位卓然的人,一生桃李满天下,就连以前给莫大师卖命的洪老三都是他的弟子,对了,这个洪老三和杜志鹏可是死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