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不是不清楚,而是心里不愿意清楚。”千帆寂轻声道。
南渊的百姓心中当真不知顾朔的好吗?
他们回想起都清楚,只是现实不愿意清楚,自知错,还偏怪别人太狠。
顾朔这几年把南渊水产带的太盛了……
偌大的利益蒙蔽了太多人的眼。
“清楚了,反而对人生更厌恶了,孙大人若不是有妻儿,恐怕走不出去了。”
叶千宁听说,那日孙大人被百姓驱赶,当天夜里服毒自杀,若不是孙夫人发现异常估计早就一命归西了。
“哎。”斩炽叹了声想到了什么:“小丫头,今日你为何不等北黎和南渊签订协议之后再谈及港口之事。”
她不是想坑北黎一笔吗。
“李牧老奸巨猾,三十个铜板即便没有港口之事,他也不会同意签订协议,不过凤老王爷高价买了港口之后,他很可能就签了。”
“为何?”斩炽不解。
“凤老王爷高价买了港口,水产价格说不定还会提高,李牧可能会查大禹城水产的销售状况,斩爹那些账本,你等会就让人抬回去吧。”
大禹城出售的水产基本都是南海域深海鱼,别的地方的确没有,所以在大禹城收购的深海鱼出售的价格也的确高。
有的一条都几两银子,过目账本没有什么比这些更有说服力和诱惑。
“羊毛出在羊身上。”顾朔与凤老王爷打了那么多年交道岂会不懂。
“西郾太子日后要多留意。”千帆寂看向叶千宁:“我总觉得他像是带着某种目的。”
“什么目的?”
叶千宁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