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更天，屋舍外一辆普通的马车里，凌倾慕睡着了，身上还盖了毯子。</P>

而萧胤呈则坐在一侧，双眸紧闭，直到身旁传来声响。</P>

“摇雪……对不起……”凌倾慕的呓语夹着啜泣，眼睛不曾睁开，眼角却有泪滴流出。</P>

梦里摇雪日日被虐待，伤痕累累却不敢寻死。</P>

就怕死讯传到中陵，她的母后会承受不住，可是凌倾慕还是从梦里“看到”了摇雪和亲后所受的非人折磨。</P>

自己看着长大的心头肉，成了蛮荒权贵凌辱的牺牲品，多少人去扒摇雪的衣服，多少人去践踏摇雪的脸……</P>

凌倾慕何以甘心就此作罢？</P>

恨意让她泪流满面，呼吸急促，却死死地闭着眼睛。</P>

“醒醒，凌倾慕！”萧胤呈刚碰到她的手，凌倾慕突然坐起来，下一刻拿起萧胤呈的手就咬了下去！</P>

“嘶——你！”萧胤呈原本要缩手，但很快放弃了。</P>

就让她咬吧！</P>

手背上除了被咬的疼痛，还落满了她的泪水。</P>

听着她隐忍又无法停止的低泣声，萧胤呈手背上的痛感溜进了他心窝……</P>

很想问她怎么了，但大概是得不到答案的。</P>

伴随着血腥味，凌倾慕缓缓松开了萧胤呈的手，身子微微颤抖。</P>

此时天未亮，马车小窗户的缝隙透进来一点月亮光，照在凌倾慕沾了鲜红血液的唇上，妖艳欲滴。</P>

萧胤呈下意识地将她整个人揽入怀里，紧紧抱着。</P>

半梦半醒的凌倾慕似乎也没有力气挣脱，在温热又足够安全的怀抱中，不知不觉渐渐入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