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千被她挟持住,一时间是又气又急,一口痰涌上来,不由昏了过去。过了一会儿,李千苏醒过来,但觉得心中烦恶,五腑六脏挤作一团。李千张眼一瞧,自己被横担在马背上。李千身子本就虚弱,此刻更是忍不住大吐特吐。
圆脸少女低头一看,惊叫道:“哎呀,对不起。”当下,连忙是按辔伫马,将他扶正,欲要将他抱着,又觉羞怯不胜,只好将他按得面贴马鬃,勒马慢行,口中安慰:“不要紧,再过一会儿,便到猫儿山了。”
李千怒火攻心,骂道:“猫你妈的山!”
圆脸少女一愣,随即是奇道:“你认得我妈妈?我从小就没见过她。”
李千一愣,心中想道:“这丫头是跟我装傻?”又骂道:“你没有妈,难道是你爸生的?”
少女又一怔,随即是沮丧说道:“我也没爸爸。姐姐们常说,我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所以脑袋是块石头,又笨又傻。”
李千虽在难中,听得这话,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可是乐子一过,又觉心酸。他自幼孤苦,听说这少女没爸没娘,不由同病相怜,说道:“小丫头,你把我放了,咱们一笔勾销。”
圆脸少女却摇头道:“不成,阿梅姐姐让我追踪你和那个吕姑娘,说有机会,就把你们抓住。唉,我也不想抓你,但主人交代过,那也没有法子。”
李千怒道:“就凭你那几下子?哼,换作以前,哼!”
圆脸少女“嗯”了一声,道:“不管你怎么说,反正……反正你都被我逮住啦。”
李千恨不得大笑一场,聊以自嘲,又恨不得大哭一场,以表愤怒,恨恨道:“老子是‘龙困浅滩被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小丫头,有胆的把我放开,咱们再来比划比划。”
圆脸少女摇头说道:“不行。我一来没胆子和人打架,主人又常说,到手的东西,千万要看好了,要么一疏忽啊,就会莫名其妙地丢掉。”
李千瞬间是诡计落空,气道:“放屁。”
少女双颊一红,忸怩道:“你要……要放那个?嗯,你放就是了,我……我捂着鼻子就好。”
李千怒啐道:“我说你主人放屁。”
少女面色发白,急道:“你骂我没干系,骂了主人,可就糟糕了。”
李千不屑道:“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偏要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