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仑一时语塞,随即是放下了弓箭,他为亲兵的部长,众人只好效仿。呼伦缓缓道:“我骗你作什么?师弟当时因为喜欢人族之女,所以判出神族,我追求功名与师弟几十年未曾来往,六年前他寻得我,说出缘由,但我那时也是地位低微的小神,却是没有办法,最后还是我护送他离开神族,他去了何地我也不知。”
李千瞧他神色郑重,不似说谎,听到最末,心中一阵酸痛,眼圈儿忽地红了,涩声说:“我父亲失踪,至今还未见踪迹!”
呼伦身子一颤,失声道:“当真?”
李千眼中流下泪来。吕璇滢听得明白,伸手握住他手,心中不胜惨然:“我只当我命苦,小色鬼也这样凄惨么?”目光盈盈如水,凝注在他脸上,心中满是怜惜。
呼伦心中暗叹道:“若是如此,莫不是被师傅知道,将师弟囚禁起来,若是如此当真是师傅做的不对了。”
李千目光冷厉,又看向呼伦,呼伦随即是明白了什么,不由得是摇头道:“我师傅修为高深,并不是你能打败的,你若是想打败他,在练个几百年吧。我师傅生性淡薄名利,与我性格相反,你不需开口,我是不知道我师傅的下落。别说我不知道师傅的下落,就是知道,师徒有份,我也不能背叛师尊。李千,我这条性命是你救的,你要拿去,也随你好了。”
李千眉头一颤,怒道:“好,要怪就怪你是他的徒弟,他若是杀了我爸爸,我就杀他徒弟,叫他尝一尝难过的滋味。”
呼伦浓眉一挑,失笑道:“这话叫人不服。”
眼见李千神色迷惑,便说,“我是我师傅的徒弟,你父亲李万山是不是他的徒弟?”
李千随即说道:“这不同!”
呼伦道:“怎么不同,他与我一般地拜师,一般学艺。他少时孤苦无依,是师傅将她一手养大,说他把师傅当作师傅,不如说她把师傅当作父亲。”
李千张口欲骂,但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胸中窒闷难忍,冷笑道:“那好,我拿你做人质,引他出来送死,我倒是要找到我父亲的踪迹。”
呼伦微微一笑,说道:“你还不如杀了我!”
李千目有怒色,瞪了呼伦良久,眼中透出一丝茫然,想了想,又问道:“若是真是如此,我要找你师傅报仇,你帮不帮他?”
呼伦随即说道:“若是公平较量,我两不相帮。如果家师败亡,我会与你约期再战,为他报仇。”
李千盯着他,脸上阵红阵白,“刷”的一声,忽地还剑入鞘,转身说道:“你今天有伤,我杀你不算本事,你伤好了,我们再作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