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这话,纷纷大骂李千狡猾。鳌龙海瞪着李千,一时间面皮时青时红,忽地“嘿“了一声,拂袖转身,恍若一缕轻烟,飘飘然穿林而去。
李千瞬间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心中暗想道:“这人赢就赢,输就输,倒也不拖泥带水。”
王之流随即是淡淡一笑,扬声说:“老道人,我也走了。明日午时,我在‘不醉楼’设酒相候。”
理通不由得是咕嘟嘟吞了一口唾沫,随即是笑道:“会无好会,筵无好筵,想用酒肉收买道人吗?”
王之流冷冷说道:“话不多说,过午不待。”说罢,王之流他转身就走,王明连忙是说道:“四叔,你上哪儿去?”
王之流不答,矫若惊龙,向南飞驰而去。理通看了两个小的一眼,随即是笑道:“走吧。”说罢,理通是推动巨钟,滚向北方。两大高手一南一北,笑声双双冲霄而起,就如两只大鹏鸟比翅齐飞。
二人随着理通走出了一程,上了大道,吕璇滢取出一支铜哨,吹了几声,不多时,一声马嘶,龙马一跛一跛地从草莽中蹿了出来。吕璇滢搂住它的脖子咯咯直笑,但又见它后腿箭伤,心中一酸,哽声说道:“龙马,怪我不好,害你受苦啦。”
李千随即接口说道:“对,你要是不喝酒,乖连忙也是不会受伤。”
吕璇滢心中作恼,暗道:“好哇,我不找你麻烦,你倒是来触我的霉头。”她瞪了李千一眼,说道:“我的龙马,关你什么事?”
李千正要反驳,理通随即是笑道:“罢了,斗这些闲气作什么?小家伙,女娃娃,咱们就此别过。”
吕璇滢一惊,叫道:“道人,你要走?”
理通笑道:“是啊,这口大钟是寒山峰的,不还回去,那道人还不把我一口吞了?”
吕璇滢不由得是怅然说道:“一口钟偷就偷了,有什么大不了的?道人,你这一走,那些家伙又会来缠人。不如我们同行,大家一起喝酒吃肉,顺道还可教我些神通,将来遇上那个老色鬼,我也不用怕他了。”
理通随即是笑道:“你想得美。要学神通,那也容易,你只需代发,穿个道袍,当个小道姑,道人就教你,要么一概免谈。”
吕璇滢又不忍与他分别,本想找借口留他几日,一听这话,大为迟疑。理通笑道:“道人知道你不肯的。你花容月貌,又得了如意郎君,如果做了小道姑,岂不大大乏味?”
吕璇滢不由得是羞红了脸,骂道:“臭道人,乱嚼舌根,小心我拿耳刮子打你。”
理通啧啧说道:“当中是女人的脸二月的天,刚才还要和我喝酒吃肉,翻脸就不认人了。小家伙,道人一走,你得加倍小心,千万别说错了话,以免是丢了脑袋。”
李千听得莫名其妙,心中暗想道:“我与璇滢那么要好,她怎会要我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