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尤拉轻声开口,“您怎么就能确定,我会在以后的行动中活下来?”</P>
“万一我死了呢?”</P>
“您和父亲在此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会化作泡沫。”</P>
“所以我才告诉您,现在谈论这些事情还太早了。”</P>
“或许您应该等我活下来之后在去做这些事。”</P>
“……呵。”拉巴斯坦轻轻一笑,“怎么?我记得你挺想活下来的啊。是大哥和你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让你放弃活下去的希望了吗?”</P>
“当然不是。我从始至终的心愿都不会变,那就是活下去。”德尤拉平静地注视着拉巴斯坦的眼睛,“我只是在向您陈述客观事实罢了。”</P>
“我不想把所有的时间都浪费在和您探讨这种没有意义的话题上。”</P>
“不仅是您,即使站在我面前的是父亲,母亲,又或者纳西莎小姨,我都是这句话。我不想进行没有意义的谈话,但你们却乐此不疲。”</P>
“是一定要将心里的想法以某种方式宣泄出来吗?”</P>
“所以才要莫名其妙地展开一场看似郑重的谈话?”</P>
“一定要莫名其妙地用一种诙谐的方式来宣泄您心里的烦闷吗?”</P>
“我说过的,小叔叔,您并不需要在我身上多花费时间。”</P>
“当然,如果您想倾诉,我愿意去做一个聆听者。甚至在最后会给您一些我自己认为有用的意见。可您似乎并不是这么想的。”</P>
德尤拉静静地看着他,那双如黑曜石般沉寂的眸子像是要把人吸进去。</P>
糟透了,拉巴斯坦这么想着。</P>
在这双眼睛面前,自己的一切仿佛都无所遁形。</P>
“您似乎很执着于人设这种东西。”德尤拉继续说道,“您一直都在努力维持着贬低我,厌恶我的人设。即便您从心底对我的看法早已改观,但您并不愿意放弃自己努力维持多年的人设。”</P>
“我尊重您的选择。”</P>
“切,什么狗东西。”</P>
拉巴斯坦打断了德尤拉,他利落的转身离开,“我对你的厌烦可是比贝拉对我大哥的更多。”</P>
“我不反驳。”</P>
德尤拉的声音传到拉巴斯坦的耳朵里,清冷的声线让他浑身打了个激灵。</P>
“或许您才是我们这个家里性格最健全的人,小叔叔。”</P>
“您是鲜活的。”</P>
“相比于父亲,母亲,甚至是我,您是最鲜活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