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人,普斯的脑袋也会被砍掉吗?”
德尤拉摇头,“不会。”
“那为什么维利的头要被砍下来?砍下来得多疼啊。”
德尤拉沉默着,她的眼眸沉寂,安静地看着普斯,像是在给这个问题找到一个合适的答案。
最后,她开口问道,“普斯,你以后想做什么呢?”
“普斯吗?”普斯明显没想到德尤拉会问他这个问题,但他还是诚实地回答道,“普斯以后只想留在莱斯特兰奇庄园,服务好主人们,让小主人开心。”
“为什么想这么做?”德尤拉继续问道。
“因为,因为……”普斯不停地重复着,他有些慌了,因为他无法回答德尤拉的问题,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这么做,只是自己的意识告诉他,要服务好自己的主人,让主人开心,为主人献上一切。
“普斯是个坏精灵!普斯回答不了小主人的问题!”普斯一边哭泣着,一边用力撞着自己的脑袋,他无措地流着泪,用力地撞着墙,企图找到一个答案来让德尤拉满意。
“停下,普斯。”德尤拉坐在椅子上动都没动,只静静看着普斯的举动,她又补充了一句,“这是命令,普斯。”
“是。”听到德尤拉强调命令,普斯才停了下来,泪眼婆娑地看着自己的主人,眼神中依旧带着迷茫。
“你看。”德尤拉将手放在普斯的脑袋上,语气缓和,“开心吗?”
感受着头顶的温度,普斯呆呆地点了点头,“开心,主人摸我的头了。”
“嗯。”德尤拉将手撤开,再次问道,“你的伤心和欢喜都来自于我,对吗?”
普斯乖乖地点头,“是的,小主人开心,普斯也开心。”
“所以啊。”德尤拉垂着眼看着他,“所以维利对于自己的头颅能被外祖母砍下挂在墙上而由衷的感到欣喜。你们的喜怒哀乐都来自于服侍的主人给与你们的回应,只是你从未接受过这么极端的教育而已,普斯。”
“不管是维利,又或者是克利切,他们从小被灌输的理念就是,被砍下头颅挂在墙上是一种想都不敢想的殊荣,是主人赐予他们的荣耀。”
“家养小精灵被奴役了太多年。人总是要把自己单独从生物种摘出来,以彰显自己的与众不同。通过驯服或者杀死一个种群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满足自己的**。甚至有时同类相残。”
说完,德尤拉再次问道,“普斯,你觉得多比怎么样?”
“多比?”普斯回想起 那个跟在自己身边的家养小精灵,他摇了摇头,“多比很勤快,但又很奇怪,他总是下意识地提起报酬,提起休息,可是这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家养小精灵应该提出的。所以普斯不喜欢多比。”
“是吗?”
德尤拉没有表态,只是轻轻说着,“每个独立的个体都有独立的性格,也有不同的命运。或许普斯你以后的想法也会成长,这并不是一件坏事。”
“普斯听小主人的。”
德尤拉没有回应他的这句话,只是让普斯回去休息。
等到房间里只剩下德尤拉和巧克力之后,德尤拉拿出了挂坠盒和装着数不清的金杯的伸缩袋。
“这次去哪里放火比较好呢……”
还真是个烫手山芋。